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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年一天,9岁的溥仪和乳母在床上正躺着,谁知,总管太监张谦和招呼也不打直接

1915年一天,9岁的溥仪和乳母在床上正躺着,谁知,总管太监张谦和招呼也不打直接闯了进来。 王焦氏当下就坐直了身子,把溥仪往怀里揽了揽,眼睛盯着张谦和没说话。她知道这宫里的规矩,可她更知道,这孩子打三岁进宫就没见过亲娘,夜里总哭着要“嬷嬷抱”,她要是不护着,谁还能把他当个人看?张谦和阴阳怪气的话刚落地,王焦氏就先开了口:“张总管,皇上昨儿着了凉,太医说要静养,您要是有事,容我先伺候皇上穿好衣裳。” 这话软中带硬,张谦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可他知道这乳母在小皇上心里的分量,没敢再说重话,甩甩袖子走了。可王焦氏心里清楚,这关躲得过,下关未必。果然三天后,内务府的人就来了,说“乳母使命已尽,该出宫了”。 临走那天,王焦氏没敢去见溥仪。她怕自己一看见那孩子哭,就舍不得走。她把贴身戴了五年的银镯子摘下来,塞给小太监,嘱咐他“等皇上长大了,告诉他嬷嬷没走远,就在河北老家等着他”。出宫的马车刚出神武门,她就捂着嘴哭了,不是哭自己要走,是哭怀里揣着的那包宫里的糖——本来想今儿塞给溥仪的,没来得及。 回河北老家那天,村里的人都来看热闹。她男人早没了,家里就一间破土房。刚进院,就看见堂嫂蹲在门槛上抹眼泪,见了她就说:“焦氏啊,你那丫头……三年前就没了,当时你在宫里,俺们不敢告诉你,怕你分心……”王焦氏手里的包袱“哐当”掉在地上,她没哭,就那么站着,站了足有一个时辰,后来捡起包袱,进了屋,从那天起,她就没再提过女儿。 村里人都说她心硬,可谁也没看见,夜里她对着墙上那片模糊的黑影(那是她走前给女儿画的小像),一坐就是半宿。为了活下去,她给人缝补衣裳,帮大户人家带孩子,谁家孩子哭了,她一抱就不哭,人家问她咋这么会带娃,她就笑笑:“以前带过一个金贵的,比这难带多了。” 她带孩子时总爱塞糖,自己做的麦芽糖,用粗纸包着,偷偷塞给孩子。有人说她“一个乡下婆子,哪来那么多糖”,她也不解释,就那么塞着,好像塞的不是糖,是当年没来得及给溥仪的那一份。 1924年溥仪被赶出宫的消息传到村里时,王焦氏正在给地主家的小孙子做棉袄。她手一抖,针扎破了指头,血滴在棉袄上,像个小红花。她当天就收拾了个小包袱,想去北平找溥仪,可走到半路就被乱兵拦了回来,兵荒马乱的,她一个老婆子,连城门都进不去。 后来听说溥仪去了东北,她就更不敢想了。她照旧帮人带孩子,缝衣裳,只是夜里对着那片黑影说话时,多了一句:“皇上在外头,可得吃饱穿暖。” 1945年秋,村里来了群散兵,抢粮食,砸屋子。王焦氏当时正在院子里晒玉米,看见一个小兵要抢隔壁李家婶子的布包,她扑上去就把布包夺了回来,嘴里喊着“那是人家给娃看病的钱”。小兵急了,举枪就扫,子弹擦着她胳膊过去,打在墙上。她没躲,死死抱着布包,直到散兵走了,才瘫坐在地上,胳膊上的血顺着袖子往下淌,她摸了摸怀里——那包麦芽糖,还在。 1960年春天,村里来了个穿蓝布中山装的男人,说是从北京来的,找一个叫王焦氏的乳母。村里人指了指村东头那间破土房,说“嬷嬷在里头呢,前儿还帮俺带娃呢”。男人走进屋时,王焦氏正坐在炕头纳鞋底,抬头看见他,手里的针线停了。 男人从包里拿出一块糖,粗纸包着,是宫里那种水果糖。“嬷嬷,我是溥仪。”王焦氏看着那糖,手开始抖,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她没问他这些年在哪儿,过得好不好,就说了句:“皇上长大了,能自己买糖了。” 那天溥仪在王焦氏屋里坐了一下午,听她讲村里的事,讲她带过的那些孩子。临走时,溥仪要接她去北京,王焦氏摆摆手:“俺在这儿住惯了,村里娃离不开俺,你有空来看看俺就行。”溥仪没再劝,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留下了,王焦氏没要,只把纳了一半的鞋底塞给他:“穿着,暖和。” 1965年冬天,王焦氏在炕上睡着了,再也没醒。村里人说,她走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手里还攥着一块没吃完的麦芽糖。溥仪接到消息时,正在植物园给花浇水,他蹲在花坛边,手里的水壶“哗啦”倒了一地水,就那么蹲着,直到天黑。后来有人说,溥仪往后每年都要去河北一趟,在村东头那间破土房门口站一会儿,带一包糖,放在门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