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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5年,忽必烈前去探望生病的太子真金,却发现真金身上盖的金丝被是国库的私藏品

1275年,忽必烈前去探望生病的太子真金,却发现真金身上盖的金丝被是国库的私藏品,便火冒三丈地训斥太子妃阔阔真:“本以为你贤惠,才选你做太子妃,而你竟胆敢挪用如此贵重之物!” 阔阔真当时正端着药碗进来,闻言手一抖,药汁溅出几滴在袖口。她没急着辩解,先把药碗放在床头矮几上,才屈膝行礼:“大汗息怒,这被子不是臣妾让人拿的。”她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稳当,“昨夜真金高热不退,说胡话喊冷,守夜的侍女慌了神,见库房离得近,就抱了这床来应急。臣妾在灶房盯着煎药,回来才发现,正要送回去呢。” 忽必烈盯着她袖口的药渍,那是给真金熬的羚羊角汤,熬了整整三个时辰。他知道阔阔真向来仔细,侍女慌乱或许是真,但“应急”用国库私藏,怎么听都像托词。他心里那股火没下去,反而窜得更高——这几年真金总跟他提“与民休息”,劝他少征日本,别逼江南士族改汉姓,现在连盖的被子都要用他的私藏,是嫌太子的份例不够,还是觉得他这个大汗老了? “应急?”忽必烈冷笑一声,指了指被子上绣的金龙,“这被子是当年阿合马监造的,全天下就两床,一床在朕寝宫,一床预备着祭天时用。你说应急,哪个应急能用到祭天的东西?” 真金这时刚好醒了,咳嗽着拉了拉忽必烈的袖子:“阿爹……不怪她……是我……”话没说完又咳起来,脸憋得通红。阔阔真赶紧上前拍他后背,眼神里的焦急藏都藏不住。忽必烈看着儿子枯瘦的手,那手曾经跟着他打猎,拉弓比他还稳,现在连说话都费劲。他心里突然一酸,那股火像是被冷水浇了一半,可嘴上还是硬:“躺着吧,病成这样还管闲事。” 转身要走,阔阔真却低声说:“大汗,真金这病拖了三个月,太医说忧思过重。他总念叨,说上次为了江南赋税的事惹您生气,是他不对。”忽必烈脚步顿了顿,没回头。他知道那次,真金拿着一堆奏折跪在他帐外,说江南百姓快被苛捐杂税逼反了,求他减免。他当时正在气头上,骂真金“妇人之仁”,还把奏折扔在他脸上。现在想来,儿子说的或许没错,可他是大汗,认错比杀了他还难。 后来真金还是没撑过去,死在那年冬天。忽必烈去灵堂时,看到阔阔真抱着铁穆尔跪在棺木旁,铁穆尔才十岁,吓得直哭,她却一滴泪没掉,只是眼神空洞。忽必烈突然想起阔阔真袖口的药渍,想起她端药时稳当的手,想起她说“是我不对”时的低声。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儿媳或许不是“贤惠”,是“硬”,硬得能扛住丧夫之痛,还得护着孩子。 再后来选继承人,大臣们吵成一团,有人提真金的二儿子,说铁穆尔太嫩。忽必烈拍了桌子:“就铁穆尔!”他知道自己没多少日子了,撑不到铁穆尔长大。他把阔阔真叫到跟前,第一次没叫她“太子妃”,叫的是“阔阔真”:“铁穆尔就交给你了,别让他走他爹的老路。”阔阔真磕头,还是那句稳当的话:“臣妾遵旨。” 她到底怎么帮铁穆尔坐稳皇位的,忽必烈没看见。他只听说,那些不服的贵族,有的被她拿真金的旧信劝住了,有的被她带着铁穆尔亲自上门磕头请罪,还有的,大概是被她那股“硬”劲吓住了——一个能在丧夫后不哭不闹,还能把十岁孩子护在身后的女人,不好惹。 铁穆尔登基那天,阔阔真站在他身边,穿着皇太后的朝服,还是那么稳当。史书上写她“贤德”,可忽必烈弥留之际,总想起那个端着药碗、袖口沾着药渍的儿媳。或许“贤德”是给外人看的,她真正有的,是当命运把刀架在脖子上时,能攥紧刀柄的勇气。只是这份勇气里,藏着多少个不眠的夜晚,多少回强忍着的眼泪,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