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清末首富盛宣怀留下1300多万两白银的遗产,折合现在约100多亿元。一辈子不工作也花不完。谁知,1958年,他的四儿子盛恩颐,竟饿死在自家门口。 盛家这座金山,最初是有严密防线的,精明的盛宣怀临终前,并没有把1349万两白银直接撒给子孙,他在遗嘱里筑起了两道防火墙:一是限定葬礼费用不得超过5万两,二是将遗产对半劈开,一半虽分给五房子孙。 另一半则要在“愚斋义庄”里作为不动本金,仅用利息维持家族长久,为了确保执行,他特意请托李鸿章之子李经方作为监督人,认为世交名望足以镇住场面,然而,人性的贪婪瞬间击穿了制度。父亲尸骨未寒,防火墙就成了摆设。 原本5万两限额的丧事,在盛恩颐的主持下硬生生烧掉了30万两,绫罗绸缎铺天盖地,光是灵堂就占了整整3亩地,更为致命的是李经方的失职,这位名门之后直接无视了“本金不动”的铁律,大手一挥将义庄里的几百万两储备金全部分给了盛家子孙。 顷刻间,巨额现金决堤而下,流到了从不知道“节制”二字为何物的盛恩颐手中,盛恩颐其实不蠢,他留过学,人聪明,甚至可以说是个有点能力的“富二代”但他人生的一切聪明劲,都用来研究如何把钱花出新花样。 他对于“独特”二字有着近乎病态的执着,在上海滩,为了让所有人第一眼就认出他的座驾,他买了全上海第一辆进口奔驰,手握定制的银质方向盘,车牌选了极其炸眼的“4444”旁人忌讳这四个“死”字的晦气,他却视其为家中排行的荣耀标志。 哪怕寓意不详也要做到独一无二,这种排场延伸到了生活的每个角落,他不是简单的花花公子,而是将生活变成了一条流动的挥霍流水线,11房姨太太,每人标配一套独立别墅、一辆进口车、四个贴身佣人,仅这一项开支,每月就要吞噬两万两白银。 而在汉冶萍公司,这个中国最大的钢铁企业里,身为总经理的他把办公室直接变成了赌场,白天在公司赌,晚上去外面赌,最惊心动魄的一幕发生在与军阀卢永祥之子卢小嘉的赌桌上,这不是简单的博弈,而是面子的绞肉机。 一夜之间,上海黄金地段的一百多栋弄堂房产易主,当对方收走地契时,盛恩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然气定神闲地摇着骰子,那是他最疯狂的日子,家里的古董字画成了他的提款机,白天送进典当行换钱挥霍,酒醒了又觉得可惜,花更高价赎回来。 如此往复,典当行老板闭着眼都认得盛家那些价值连城的青铜器,但金钱构筑的城池,在时代洪流和个人挥霍的双重夹击下,崩塌得比预想更快,转折来得悄无声息又残酷无比,1920年代军阀混战,先是以充公名义强征了四成家产。 接着是1949年的社会变革,剩余土地悉数收归国有,原本众星捧月的姨太太们嗅觉灵敏,最年轻貌美的三姨太卷了珠宝首饰拔腿就走,紧接着五房、七房也人去楼空,偌大的家族,最后只剩下三位姨太太陪着他迁居苏州。 曾经覆盖汉口、上海、苏州的庞大不动产版图,最后急剧收缩成了苏州留园门口的一处几间旧祠堂,昔日养着七十多匹骏马任其驰骋的四少爷,如今要在街道的安排下拿起扫帚,为了每月18元的工资清理马路。 这双手握过银质方向盘,摸过绝世古董,却扛不住生活的重量,严重的胃病和关节炎让他连扫地都成了奢望,在苏州的深巷里,人们偶尔能看到两个老人在公园门口发呆,一个是盛宣怀的儿子,一个是李鸿章的孙子李厚甫。 两个出自晚清最显赫家族的后代,如今一个捡食地上的烟头,一个面黄肌瘦地数着路人,没人知道他们对视时,是否会想起父辈那场失败的遗产托付,最后的结局在1958年的冬天降临,最后的三位姨太太也因为忍受不了饥饿而离去。 留园的门房四处漏风,早已断水断电,曾经拥有一百多栋楼的盛恩颐,现在连废纸都要捡回来取暖,邻居发现他的时候,尸体已经僵硬,腹中空空如也,床头那张全家福成了这间陋室里唯一的亮色。 民政部门草草处理了后事,没有祭品,没有挽联,仅有一副薄棺和几捧黄土,这与父亲那场30万两白银的世纪葬礼,构成了跨越时空的黑色幽默,盛家的财富神话,历经几十年积累,却只用了几十年便燃烧殆尽。 如今,如果你去苏州留园,那个曾经饿死过超级富二代的门房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供游客歇脚的休息亭,没有任何文字记录这里曾发生过的兴衰轮回。 信息来源:天眼新闻——贵商总会 ▏清末首富盛宣怀的巨额家产是如何败光的?女儿太能闹,儿孙太纨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