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薪 40万，老公生意失败一蹶不振，昨天晚上他想过夫妻生活。我不愿意。今天早上谁知老公二话没说，直接把一个离婚协议书扔给我，我现在很后悔，手里捏着那张纸，指尖都在抖。协议书上他的签名龙飞凤舞，比当年求婚时在戒指盒上写的 客厅的落地灯又没关，暖黄的光落在茶几的空酒瓶上，像给这半年的日子盖了层灰。 我年薪四十万，他以前总笑我“拼命三娘”，现在这话像根刺，扎在他沉默的背影里。 自从去年冬天厂子资金链断了，他就没再正经出过门，白天窝在书房刷招聘软件，晚上对着财经新闻发呆，烟一根接一根，手指缝里的黄渍怎么洗都洗不掉。 我不是没试过拉他出门散步，他总说“累”，可我知道，那不是身体的累。 昨晚十一点，他从背后抱住我，呼吸带着点酒气，手往我睡衣里探。 我侧身躲开了，喉咙发紧——白天刚跟客户吵完架，报表改到九点，实在没力气应付，只说了句“累了，睡吧”。 他没再动，背过身去，床板吱呀响了一声，那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比争吵还刺耳。 今早七点半，我煎蛋的油锅刚冒烟，他就从卧室出来了，把一叠纸拍在餐桌上，“签了吧”，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我盯着协议书上的签名，忽然想起他求婚那天，在戒指盒内侧写“余生请多指教”，字歪歪扭扭的，他说“太紧张，手都抖”——现在这笔龙飞凤舞，倒像是终于松了口气。 或许他不是怪我拒绝，是怪自己连让我愿意靠近的力气都没有了？ 事实是，他倒下后，我忙着当家里的“顶梁柱”，回家总说“这个月业绩又达标了”“房贷我还了”，却很少问他“今天有没有想起以前开厂子时的开心事”。 推断下来，他眼里的我，大概早就从“妻子”变成了“债主”，而他自己，是那个还不清债的人。 这样一想，他提出离婚，更像是在说“放过你，也放过我”。 我现在坐在沙发上，手里的协议书边角被捏得起了皱，指尖冰凉，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原来婚姻里最可怕的不是贫穷，是两个人都困在自己的情绪里，忘了对方也在淋雨。 如果当时我能转过去，哪怕只是拍拍他的背，说句“我知道你很难受”，会不会不一样？ 厨房的油锅还在冒烟，煎蛋糊了，像极了我们这段日子——明明想煎得金黄，却忘了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