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正直，本分，不乱来，忠心帮刘邦，勤奋打工人，刘邦拿他没有办法。 不过说实话，这种“拿他没有办法”，可能不是刘邦真没办法，是萧何太会“当打工人”了——他把自己活成了刘邦的“必需品”，却又偏偏没露出半点“想当老板”的心思。你想啊，刘邦这种从底层摸爬上来的人，最忌讳啥？忌讳身边人比他还能“藏”。萧何就厉害在这儿，他的“本分”像个透明罩，刘邦能看见他干啥，却摸不透他到底咋想的，但又离不了他。 就说刘邦进咸阳那会儿，别人抢金银珠宝，萧何去抢文书档案。原文说这是“智慧”，我倒觉得，这更像他的“职业本能”。他管后勤的，知道这些档案比金银值钱——在哪儿征兵、哪儿产粮、哪儿易守难攻，全在里头。可你想过没？他为啥不跟着抢点财宝？不是不想，是不敢。刘邦手下那帮兄弟，个个眼睛发红，萧何要是也伸手，回头刘邦算账，第一个就得办他。他得让刘邦知道：我萧何眼里只有“工作”，没那些花花肠子。这种“本分”，其实是拿命换的。 后来刘邦跟项羽打仗，在前线打得头破血流，萧何坐镇后方搞后勤。刘邦隔三差五就派人回来“慰问”，问粮草够不够，问百姓服不服。明着是关心，暗着是查岗。萧何能咋办？他把家里能打仗的男丁全送到前线，自己蹲在仓库里数粮食，连觉都不敢睡囫囵。你说他是“忠心”？我觉得更多是“没辙”。他知道刘邦的疑心病有多重，自己这个“后方总管”要是让刘邦不放心，全家老小都得跟着倒霉。这种“勤奋”，是被架在火上烤出来的。 最有意思的是韩信那事儿。“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听着像萧何能左右韩信的命运，其实他自己也说了不算。当初追韩信，是因为刘邦出不了汉中，急需一个能带兵的大将，萧何不推荐韩信，刘邦就得困死在巴蜀；后来帮吕后杀韩信，是因为刘邦早就想除掉异姓王，韩信功高震主，萧何要是不点头，下一个被收拾的就是他自己。他夹在中间，左边是刘邦的刀，右边是韩信的命，选哪边都得沾血。你说他“正直”？可他亲手把自己推荐的人送进了死路；你说他“乱来了”？可他不这么干，自己就得先乱套。 后来萧何被刘邦关监狱，好多人说刘邦没良心。我倒觉得，刘邦可能就是想敲打敲打他：你萧何再能干，也是我刘邦的人。萧何出狱后，头发都白了大半，见了刘邦就磕头，话都说不利索。以前那个管着百万粮草、能跟刘邦拍桌子讲道理的萧何，没了。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最“本分”的活法，就是让刘邦觉得“拿他有办法”。 有时候我会想，萧何到底图个啥？图名？他当到丞相，名够大了；图利？他家产还没刘邦一个远房亲戚多。或许他就是想活着，想让萧家活着。可活着的代价是啥？是把自己磨成一个没脾气、没私心、只剩“工作”的机器。刘邦拿他没办法，可能不是没办法，是没必要——这样一个“本分”到骨子里的打工人，留着比杀了有用。 只是偶尔会琢磨，夜深人静的时候，萧何会不会也想起沛县那会儿？那会儿他还是个小吏，刘邦还是个亭长，俩人在酒馆里喝着劣质酒，骂着秦朝的官。那时候的“本分”，是真本分；后来的“本分”，是被逼出来的。到底哪个萧何，活得更像自己呢？可能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