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到这张老照片，我突然有点喘不过气。 你仔细瞅，徐志摩那领带歪了半截，右手偷偷在身后攥着衣角，哪是什么“得意”啊，我看着倒像是怕搞砸了这场婚礼，眼睛里全是“千万别出错”的紧张，可看向陆小曼的时候，那眼神又直勾勾的，带着股子“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要她”的倔劲儿。29岁的人了，在那个讲究“父母之命”的年代，为了结婚跟家里闹僵，连工作都差点丢了，换作现在，谁敢这么干？ 陆小曼呢，穿的旗袍领口有点紧，她悄悄用手指松了松，脸上没什么大表情，可左手却轻轻搭在徐志摩胳膊上，指甲盖都透着点发白——那不是不情愿，是真的紧张啊。那时候的她，刚跟前夫离婚，外面的闲话能把人淹死，说她“不安分”“不守妇道”，可她还是站在这儿了，没有躲起来。你说她眼神里缺东西？我倒觉得是装了太多东西——怕以后过不好，怕对不起徐志摩，可又舍不得松开眼前这个人的手。 他们哪是什么“才子佳人的童话”，就是两个被生活逼到角落里的普通人，想抓着对方喘口气。结婚前徐志摩给朋友写信，说“我知道以后会很难，可我想试试”；陆小曼在日记里写“别人都说我傻，可我愿意为他傻一次”。你看，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指望什么“永远幸福”，就是想在那个乱糟糟的年月里，找个能说心里话的人。 后来的故事是不轻松，有吵过架，有过后悔，可你能说他们当初的选择是错的吗？那个年代，多少人一辈子都没为自己活过，他们至少敢站出来说“我想要这个人”。 现在再看这张照片，心里挺乱的。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可惜，就觉得，人这一辈子，能有一次不管不顾地为一个人勇敢，不管后来怎么样，好像也不算白活。可真要让我选，我又有点怕——怕自己没他们那份胆子，也怕那份勇敢最后真的变成别人嘴里的“笑话”。这种感觉，说不清是好是坏，就是看着照片里那两个有点狼狈又有点坚定的年轻人，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