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回到家,我彻底走了儿子的叛逆路,不做饭,不打扫,不打扰。自己玩自己的,学他躺平过周末。儿子心切切的问我,“妈,你怎么了?”我正盘腿窝在沙发里刷剧,薯片渣掉了一衣襟。 往常周末回家,我总像个陀螺——早上六点半起来熬粥,擦他书桌上积灰的模型,连他扔在沙发缝里的臭袜子都要捏着鼻子捡出来。 但这个周末,我把围裙挂回门后,扫地机器人按了暂停键,连他房间虚掩的门都没推——学着他的样子,我要过个“不被打扰的周末”。 客厅拉着半遮光窗帘,下午的太阳斜斜切进来,在地板上投出沙发腿的影子。 我盘腿窝进沙发,怀里抱个抱枕,手机架在膝盖上放着狗血剧,左手捏着包原味薯片,咔嚓咔嚓往嘴里送。 他下午三点推门进来时,我正看到女主角哭着摔门,薯片渣簌簌掉在米白色的家居服衣襟上,像撒了把碎盐。 他换鞋的动作顿了顿,往常这时候,厨房该飘着饭菜香了,今天却只有电视里的争吵声。 他没像平时那样径直回房间,反而走到沙发边,脚尖蹭了蹭我的拖鞋,“妈,你…不舒服?” 我没抬头,眼睛盯着屏幕里的男主角追出去,含糊应:“没有啊。” 他又站了会儿,客厅静得只剩薯片声和电视台词,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蹲下来,指尖戳了戳我衣襟上的薯片渣,“那你怎么不吃我上次给你买的海苔味?你不是说原味太淡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来他不是什么都不在意。 以前总嫌他躺平、叛逆,嫌他把家里搞得像战场,却没发现,我那些“为他好”的唠叨,或许比战场更让他想逃。 我总说“等你长大了就懂妈妈的辛苦”,却忘了问他“你天天关着门,是不是也想有个不用假装懂事的角落?” 就像此刻,我不过是学他躺了半天,他就慌了神,好像那个总在收拾残局的妈妈突然罢工,他反而不知道怎么站了。 他转身去厨房接了杯温水递过来,杯壁上还挂着水珠——以前都是我给他端水,现在换了个儿。 或许叛逆不是对抗,只是他想告诉我:妈,我也需要一个“不被期待”的周末。 下次他再躺平,我或许可以不骂他,递包海苔味薯片过去,问“要不要一起看剧?” 他弯腰捡起我掉在地上的薯片袋,顺手把我衣襟上的渣子拈进垃圾桶,动作有点笨拙,像第一次学系鞋带的小孩。 我忽然笑出声,把手机往旁边挪了挪,“喂,男主角追回来了,要不要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