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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我妈了,做着饭去厕所,回来不洗手就开始在厨房,平时我回来都是我做饭,偶尔她做

服了我妈了,做着饭去厕所,回来不洗手就开始在厨房,平时我回来都是我做饭,偶尔她做回,不讲卫生。油烟机嗡嗡转着,我盯着妈刚切完肉的手,指甲缝里还沾着点褐色的酱汁。她正往锅里倒酱油,手腕一歪,大半瓶全泼在了灶台,黏糊糊的液体顺着瓷砖缝往下淌。 我推开门时,厨房的灯正黄澄澄地铺在瓷砖上,油烟机嗡嗡的声音裹着点生肉的腥味飘出来。 妈系着那条蓝围裙——去年我买的,边角已经磨得起了小毛球——背对着我站在灶台前,手里攥着把菜刀,砧板上的五花肉切得歪歪扭扭。 “今天怎么你做饭?”我把包挂在门后,换鞋的声音让她肩膀颤了一下。 “你爸说想吃我做的红烧肉,”她没回头,声音有点闷,“你去客厅待着,快好了。” 我没动,靠在门框上看。她刚从厕所出来,没洗手,这我看见了;切肉的时候左手按不住肉,指甲缝里嵌着点褐色的酱汁,这我也看见了。 然后她伸手去够吊柜里的酱油瓶,胳膊抬到一半,突然往下一沉——大半瓶生抽“哗啦”泼在灶台上,琥珀色的液体顺着瓷砖缝往下淌,漫过上周我没擦干净的几粒米饭。 她“呀”了一声,慌忙弯腰去擦,手背的青筋跟着一鼓一鼓的,我才发现她手腕上贴了块小小的膏药,边角被水汽浸得发白。 以前总觉得她就是马虎,不讲卫生,做饭毛手毛脚——可什么时候开始,她拿酱油瓶的手会抖了? 上个月她体检报告里写着“颈椎退行性改变”,医生说可能会手麻无力,我当时扫了一眼就扔桌上了,想着“老年人都这样”,没当回事。 现在那瓶酱油还歪在灶台上,酱汁在瓷砖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映着她佝偻的影子。 我走过去,从她手里抽过抹布,指尖碰到她的手,凉的,还带着点微微的颤。 “逞什么能啊,”我把抹布按在污渍上,声音有点哑,“说了我回来做就行。” 她没说话,退到旁边,看着我擦灶台,看着我把肉倒进锅里,看着油星子溅起来的时候我条件反射地缩手——就像她以前总做的那样。 油烟机还在转,嗡嗡的,把肉香往屋里送。 我往锅里加糖色的时候,妈突然说:“刚才去厕所,蹲久了腿麻,出来脑子也懵了,就忘了洗手……” 我“嗯”了一声,没回头。 原来有些“不讲卫生”,不是习惯,是忘了;有些“毛手毛脚”,不是马虎,是力不从心。 那点褐色的酱汁早被我擦干净了,可瓷砖缝里的印记好像还在——提醒我,我盯着她指甲缝的时候,怎么就没看看她鬓角新添的白头发呢? 锅里的肉咕嘟咕嘟响起来,我盛了一勺汤尝了尝,咸了点,像她以前总做的那样。 “还行,”我喊她,“来尝尝,咸淡怎么样?” 她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眼睛笑成了缝:“咸了就多加点水,你小时候最爱吃我做的红烧肉……” 油烟机还在嗡嗡转,可这一次,我好像听见的不是噪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