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仁宗年间(1022年—1063年),广西壮族历史上诞生了一位自带荣耀光环的部族领袖——侬民富!作为统领广源等羁縻州的壮族首领,他在这一时期凭借对边疆稳定的卓越贡献,获北宋朝廷册封为检校司空、御史大夫、上柱国三大顶级荣誉官衔。 侬民富能得朝廷看重,不是靠空名头,是真在部族里做了实事。那时候广源州各族杂处,壮、汉、瑶人住一块,地界、水源常起争执。他刚当首领时,有次两个村寨为抢水源快打起来,他光着脚跑了二十里地到现场,没先骂谁对谁错,蹲在田埂上问两边老人:“去年天旱,是不是两家一起挖的引水渠?”老人们愣了,想起前年确实合过力。他接着说:“渠是一起挖的,水自然该一起用,要是为这点水打起来,明年渠坏了谁来修?”几句话下来,两边气消了,当场商量好分水的规矩。 他管部族有个特点,不爱讲大道理,就爱“走村寨”。每月初一十五,不带护卫,自己背个布袋,装着干粮,挨村转。见谁家房子漏了,记下来让年轻人帮忙修;听谁家孩子病了,让懂草药的老人去看看。有次到汉人居多的村寨,听人说种棉花总长虫,他转头就派人去桂州,找会治虫的老农来教法子,还带回新的棉种。那年棉花收成好,汉人村寨的人提着新棉絮去谢他,他摆摆手:“都是住一块的,帮衬是应该的。” 朝廷后来封他官衔,文书送到部族时,他正带着人修驿道。那时候广源州到邕州的路难走,官府文书传递慢,商旅也少。他说:“路通了,消息快,买卖也能做起来。”就组织各族人一起开山铺路,石头多的地方用火烧水浇,硬是修出一条能走马车的路。驿道通的那天,邕州来的商人拉着布匹、盐巴过来,部族里的人用香料、兽皮换,热闹得很。他站在路边看着,没说话,只是笑得眼角皱纹都挤到了一起。 现在读他的故事,总觉得那些官衔像件外套,真正贴身的是他脚下的泥、手里的老茧。朝廷给荣誉,或许是想让他“安分守己”,但他做的事,却悄悄把两个地方的日子拧到了一起。只是那时候没多少文字记载,他修的驿道后来还在不在?教的种棉法子传了几代?这些都没人说得清了。想想这些,心里总有点空落落的,好像隔着千年,还能看见他背个布袋在村寨里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