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由于特务告密,鬼子包围了大常村。情急之下,常大娘把肖华司令藏进了枣堆里。却不料鬼子尝了一个枣后,居然命人把枣子都拉走。 乐陵大常村流传着一个代号叫“老槐树下”这不是什么特务接头点,而是抗日将领肖华在当地的一处绝密堡垒,但这堡垒并非钢筋水泥浇筑,而是由一位裹着小脚的农家妇女,用血肉之躯和过人的胆识撑起来的。 在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口中,她是大义凛然的“常大娘”但若是要寻根究底,这位有着铁一般意志的女性本家姓刘,大常村并非她的故土,而是她九死一生的终点站,这身子骨里的刚硬,恐怕早在她九岁那年就铸成了,那时她不是什么“娘”只是个在逃荒路上瑟瑟发抖的孤儿。 亲眼看着父母弟妹惨死在日寇屠刀下,又背负着双亲“活下去”的遗愿,这一路的风餐露宿和恐惧,早把一个女娃的心炼得比石头还硬,当大常村的常培仁,那个憨厚却心善的哑巴汉子收留她做童养媳时,她不仅在这儿扎了根,更把那份对侵略者的彻骨之恨。 埋进了这一家老小的日子里,既然这就是命,那就把命豁出去干,当1938年秋天,肖华司令在乐陵开辟根据地时,这位早已当家作主的“常大娘”意识到,复仇的机会来了,她不仅自己干,更是把常家大院变成了一座不知疲倦的战争机器。 这家里每个人都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哑巴丈夫虽然口不能言,却有一把好力气,负责运土、送情报配合,大儿子常树芬腿脚快,那是天生的交通员和工兵,就连还在总角之年的小儿子,也被安插在门口,成了时刻警惕的“小雷达”。 这常家大院看着平平无奇,地底下却早已换了乾坤,为了给八路军藏文件、藏粮食甚至藏伤员,常大娘带着一家人,硬是在这把硬土里抠出了一条生命线,这可不是随便挖个坑,而是一项精密的“地下工程”:高要一米二,宽得留出八十厘米,全长六十多米。 这得动多少土,为了不让人起疑,全家老小昼伏夜出,哑巴丈夫和儿子把新土一点点运出去,或是填进沟壑,或是撒入枣林,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地下长城”修到了敌人眼皮子底下,最惊心动魄的一次较量,发生在自家院子里的那个枣堆旁。 那天肖华司令正领着人在屋里开会,常大娘照例坐在大门口,手里捏着针线活,眼睛却像鹰一样扫视着路口,偏偏就有个脸上有麻子、一副货郎打扮的家伙鬼鬼祟祟凑上来打听“壮汉”和“八路”。 这哪里是做买卖的,分明是嗅着味儿来的狗腿子!常大娘心知不妙,这边假意敷衍那个麻子脸把人支走,转身就回屋报信,刚要组织转移,那麻子脸却带着皇军杀了个回马枪,村口已经被封死,想从后撤都来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常大娘的目光落在了院子里那堆刚打下来的红枣上,这看似毫无遮挡的一堆干果,愣是成了掩护司令员的临时碉堡,肖华他们前脚钻进枣堆,鬼子后脚就踢开了门,这群鬼子把屋里翻了个底朝天没见着人,那个带队的军官气急败坏地站在院子里。 随手抓起一颗枣嚼了嚼,竟被那股子甜味吸引,嚷嚷着要把这堆枣全拉走,这一嗓子,差点让常大娘的心跳出嗓子眼,司令员可就在枣底下埋着呢,在这要命的关头,常大娘没有慌乱,只是给躲在房后的儿子常树芬递了个极隐晦的眼神。 母子连心,常树芬心领神会,那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默契,他故意在另一头弄出震天响的动静,随后扔出几块石头,拔腿就往村后的枣林里疯跑,这“调虎离山”的饵一下,鬼子果然被引得哇哇乱叫,丢下枣堆就去追那“逃跑的八路”。 常树芬从小在这片林子里摸爬滚打,闭着眼都知道哪棵树上有鸟窝,哪里有沟坎,带着鬼子在林子里绕了几圈就把人甩掉了,而常大娘则趁着这个空档,大大方方地把肖华司令从正门送了出去。 但这般在刀尖上舔血,哪能次次都全身而退,后来有一次,村里的汉奸向鬼子告密,说常家晚上有人影晃动,鬼子这次扑了个空,恼羞成怒地把常大娘和哑巴丈夫抓去审问,他们对着这两位老实巴交的农民拳打脚踢,皮鞭沾着凉水抽,要把这一家子往死里整。 可这两口子,一个是身负血海深仇的刚烈女子,一个是虽不能言却心中有数的倔强汉子,任凭被打得遍体鳞伤,硬是没吐露半个字,鬼子到最后也没能明白,为什么这两个看起来唯唯诺诺的乡巴佬,骨头比铁还硬。 在八路军眼中,这位裹着头巾的农妇早已不仅仅是个房东,那些在漆黑地道里养伤的战士,那些在“老槐树下”得到片刻安宁的将领,都真心实意地喊她一声“娘”这声“娘”喊的是她把伤员当亲儿子般无微不至的照料,更是喊她那份比血缘更浓的家国大义。 直到抗战胜利,肖华司令在常家进进出出数年,愣是没让鬼子摸着半点踪迹,这便是常大娘作为一个平民英雄,交给历史的一份答卷。 信息来源:《中国现代史》《中国近代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