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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美金,和一句话:回家看看吧。 一个老太太,托人辗转带给她远在俄罗斯当少校

500美金,和一句话:回家看看吧。 一个老太太,托人辗转带给她远在俄罗斯当少校的亲孙子。 这背后,是隔了三十多年的铁幕,和一段撕都撕不断的血脉。 收到包裹的时候,阿廖沙正在乌拉尔山区的机械厂值夜班。车床的轰鸣声里,他用沾着机油的手拆开层层牛皮纸,美金被手帕裹了三层,纸条上的字迹已经洇开,却能看清钢笔尖划过纸面的颤抖。那天夜里,他把脸埋在工装裤里,三十多年没流过的眼泪把布料浸出深色的斑。 他其实不是什么少校,就是个修装甲车的技术员。当年父亲走得急,母亲抱着三岁的他在车站追火车,皮鞋跟跑掉了都没追上。后来母亲再嫁,继父是厂里的老钳工,教他认图纸、磨刀具,日子过得像机床齿轮一样规律。只是每个深夜,母亲总会对着墙上模糊的黑白照片发呆,那是父亲唯一留下的影像。 第一次申请回国是1982年,他刚满20岁。拿着单位开的证明去领事馆,玻璃窗后的人看他的眼神像在打量间谍。"你父亲的档案是机密,"工作人员把材料推回来,"中苏关系正常化了再说。"这一等又是十年,等他终于拿到探亲签证时,母亲已经得了阿尔茨海默症,抱着他喊"允斌",把准备好的腌黄瓜塞进他行李箱,说"路上吃"。 在莫斯科的旧货市场,他总能遇见中国来的倒爷。他们用计算器敲出价格,把羽绒服和运动鞋堆在铁皮柜上。有个浙江老板拍着他的肩膀说:"小刘,你这俄语比我们顺溜,帮我们做做翻译呗。"他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含糊地说"要回去看看"。第二年,他办了退休,跟着倒爷的集装箱车跨过了满洲里。 现在他在义乌的小商品市场有个摊位,卖俄罗斯的望远镜和蜂蜜。每天早上五点起床验货,用微信跟俄罗斯厂家视频,下午帮中国商户翻译合同。有人知道他的身世,要拉他去参加座谈会,他总是摆手:"我就是个生意人。"前几天整理母亲遗物,在樟木箱底发现个布包,里面是父亲1950年寄来的信,钢笔字写得挺拔有力:"国内一切都好,勿念。" 有时候看着市场里来来往往的年轻人,他会想起阿廖沙这个名字的意思是"保卫者"。父亲保卫的是国家,他守着的不过是个摊位和母亲的遗愿。上个月俄罗斯侄子视频时说想来中国学电商,他忽然觉得,血脉这东西真奇怪,不管隔着多少山川和岁月,总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连起来。只是不知道父亲当年在罗布泊的戈壁滩上,会不会偶尔也想起那个留在莫斯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