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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不联系的老同学,今天在我吃早饭时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给他转二百元的红包

多年不联系的老同学,今天在我吃早饭时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给他转二百元的红包急用。我握着手机愣了半天,脑子里半天没想起这位老同学的样子,只记得上学时我们座位离得远,没说过几句话,毕业后更是断了所有联系,连朋友圈都很少互相点赞。 早上七点半,我坐在老小区楼下的早餐铺,塑料桌上摊着刚撕开的油条包装袋,豆浆碗沿结着一圈细密的水珠——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陌生的名字,备注是“高中同学-李XX”。 我盯着那串名字愣了三秒,脑子里像被塞进一团揉皱的草稿纸,怎么也扯不出清晰的画面。 只记得高二那年他坐在最后一排,总穿着洗得发白的蓝校服,我们之间隔着三排桌椅和整个青春期的沉默,毕业后更是连朋友圈的点赞都吝啬得像冬天的阳光。 就是这个几乎被时间擦成透明的人,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点急促的喘息,“老同学,能先转我二百块吗?急用,半小时就还。” 我捏着发烫的手机,油条渣从指缝漏到裤子上,心里像被泼了碗温水,不冷不热,却有点黏腻——借?还是不借? 我下意识地瞥了眼早餐铺墙上的挂钟,分针正卡在“6”上,七点三十五分,这个时间点会有什么急事?孩子突然生病?上班路上忘带钱包?还是……我甩甩头,把那些刻薄的猜测按下去,喉咙发紧地问:“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他顿了一下,声音更低了,“唉,说来话长,就是突然要交个押金,身上钱没带够,微信里就差这二百。” 我没接话,听着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的车流声,突然想起高三那年我忘带准考证,是前桌的女生骑车带我回去拿的,当时她的校服后摆扫过我的手背,像一阵轻得抓不住的风。 那一刻心里的秤突然歪了歪,二百块,够买十碗豆浆二十根油条,却可能是某个人此刻的“救命稻草”——就算他半小时没还,就算这钱最后石沉大海,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比让那个曾经和我共享过一间教室的人,在某个清晨的街头,因为二百块红了眼眶强。 也许我把“多年不联系”这五个字看得太重了?就像小时候弄丢的橡皮,明明知道找不回来了,却还是会在整理文具盒时突然想起它的形状——我们是不是都习惯了给人际关系画圈,把“常联系”的人圈在里面,把“不常联系”的人推到圈外,忘了圈外的人,也曾和我们一起在操场跑过步,一起在课堂上偷偷传过纸条? 事实是,我们已经八年没见过面,没聊过天,连彼此的近况都要靠共同好友的朋友圈拼凑;推断是,这种长期的情感留白,让“老同学”这个身份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壳,撑不起“借钱”这种需要信任打底的事;影响是,我对着电话沉默的那十秒,其实是在和自己较劲——较劲的不是二百块,是该不该给那个“壳”里填点温度。 最后我转了钱,附了句“不急还,先处理事”。 挂了电话,豆浆已经凉透了,喝起来像掺了水的白开水。 但心里那点黏腻感却散了,像被风吹走的油条渣。 或许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我可以先问一句“最近好吗”,而不是先在心里竖起防线;毕竟人际关系从来不是数学题,不需要精确计算交集的多少,有时候,一个伸手的动作,比十年的寒暄更能焐热那些被遗忘的角落。 早餐铺的老板娘过来收碗,看见我没吃完的油条,笑着说:“小伙子,不合胃口?再给你炸一根热乎的?” 我摇摇头,看着窗外晨跑的人跑过,影子被朝阳拉得很长。 突然觉得,那些被我们弄丢的同学、朋友,或许就像这没吃完的油条,不是不好吃,只是我们忙着赶往下一个路口,忘了回头看看,它们是不是还在原地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