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当她被南越军事法庭判处20年苦役后,当庭笑道:“20年?你们能维持那么久吗?”这一幕正好被一名日本记者拍下了,而照片公布后,人们给这张照片取名为“胜利的微笑”。 1968年西贡一座戒备森严的军事法庭里,在那气氛压抑、早已挤满了各国媒体的长枪短炮下,一个双手被反铐的年轻女囚犯,竟然仰起头发出了一串清脆的笑声,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听到法槌落下宣判“20年苦役”的那一刻,必然是崩溃或绝望的边缘。 但站在被告席上的武氏胜,反应却像是在听一个荒谬的笑话,这不仅仅是心理素质过硬的问题,更像是一种对他人的悲悯,她看着台上那些宣判她命运的人,神色里没有任何对于监禁的恐惧,反而充满了一种近乎预言般的嘲弄。 那个后来随照片红遍全球的瞬间,实际上是她对着法官甩出的一句让整个南越政权都感到脊背发凉的反问:“你们判我20年,可你们自己那个政府,真的还能撑那么久吗”这张名为《胜利的微笑》的照片迅速登上了各大报纸的头版。 日本摄影师惊叹于笑容里的那种“必然到来的胜利感”但这股底气并非凭空而来,为了这一刻的坚定,她其实已经在暗处磨砺了整整七年,早在那个还需要别人指路的小姑娘形象出现之前,她就已经是一个不仅能在这个动荡时局中生存,还能熟练执行刺杀任务的老手了。 就在法庭对决发生的不久前,这个叫做武氏胜的姑娘还是一副截然不同的面孔,为了接近那个出卖了大量核心机密的叛徒,她只身前往局势紧张的西贡,那时候的她,身上没有任何显眼的贵重首饰,穿着洗得发白却干干净净的旧衣服,见人便是一脸憨厚热情的笑容。 谁会对一个为了生计奔波的农村姑娘起疑心呢,凭借着这套毫无破绽的“伪装”她在陌生的村落里迅速扎根,白天帮着大婶阿婆们干农活、拉家常,晚上却在脑子里像雷达一样精准构建那个叛徒的行动轨迹和藏身据点。 这种令人惊叹的双面人生,源于她16岁那年做出的一个决绝选择,出身于隆安省战火中的她,不甘心看着百姓在无休止的混乱中煎熬,也不愿自己一生碌碌无为,七年的特工生涯,早已把当年那个渴望平安的小女孩,锻造成了一柄藏在刀鞘里的利刃。 无论是面对审讯室里严酷的拷打,还是面对那一排排持枪的保镖,她早就做好了“拿命去赌”的准备,虽然那次针对叛徒的刺杀因为对方极度怕死、保镖重重而没能成功,但她在被捕后硬是一个字的机密都没吐露,甚至反过来威胁审讯者。 杀了我没用,只会有更多人踏着我的尸体来找你们索命,那一天的审庭,与其说是对武氏胜的审判,不如说是她个人意志的展演场,面对“危害治安”、“企图刺杀要员”这些足以致死的指控,最后法庭考虑到她是“刺杀未遂”且为了舆论好看,才留了她一条命。 记者们原本期待捕捉到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在重刑之下的战栗与悔恨,结果却带走了一个足以动摇南越统治信心的画面,她在法警的押送下离场时,那种从容扫视全场的目光,让在场的人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赢家是这个阶下囚,而输家才是这看似庄严的法庭。 历史最终以一种极其戏剧化的方式,兑现了武氏胜在那天庭审上的狂言,她确实不需要在牢里待满20年,甚至都没过多久,随着1975年那个旧政权的彻底崩塌,所有强加于她的枷锁都瞬间失效。 她和无数被关押的政治犯一起重获自由,昂首走出了监狱,这时候人们再回头看那张名为《胜利的微笑》的旧照片,才发现那不仅仅是一个年轻女战士的勇气特写,更像是一份被提前写好的历史判决书。 当她在那个拥挤的审判室里笑出声的时候,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时间并不在那些审判她的人手里。 信息来源:《越南战争史》(人民出版社)、《南越民族解放阵线档案选编》(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胡志明市战后重建史料》(越南社会科学出版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