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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妇嫌我带不好孩子,让他亲妈来带,我赶紧脚底抹油,就怕他们反悔了。儿子来到我的

儿媳妇嫌我带不好孩子,让他亲妈来带,我赶紧脚底抹油,就怕他们反悔了。儿子来到我的屋里,跟我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藏着掖着,不知道儿子啊这性格是随了谁了,说话吞吞吐吐的,我不耐烦的说,有话直说, 傍晚的光斜斜切过窗台,落在我正打包的旧毛衣上,线头毛茸茸地翘着,像我这阵子揪着的心。 儿媳上周把我晾在阳台的婴儿袜收进抽屉时,指腹在袜底蹭了三下——那是她嫌我没洗干净的信号,从前她总说“妈您眼神不好,洗衣液倒多了”,这次直接托儿子带话:“让我妈来试试吧,她带大过俩娃。” 我一听这话,连夜把行李箱从衣柜顶上拽下来,连压箱底的老花镜都塞了进去,就怕他们过会儿反悔,留我在这儿当摆设。 门帘“哗啦”一声被掀开,儿子站在门口,手在裤缝上蹭了又蹭。 这小子打小就这德行,想买玩具枪不敢说,绕着百货大楼转三圈,最后蹲在地上画圈圈;现在三十好几的人了,进我屋还跟做贼似的,头埋得快碰到胸口。 “妈,我……”他喉结动了动,声音跟蚊子哼似的。 我把叠好的围巾往行李箱里一扔,拉链磕在床头柜上,“哐当”一声:“有话直说,你妈我这辈子最烦吞吞吐吐,藏着掖着——你这性格到底随了谁?随你那个闷葫芦爹,还是随我这直炮筒?” 他突然抬头,眼睛红了圈,我才发现他眼下有青黑,像是熬了好几宿。 “不是……不是她要赶您走。”他终于挤出一句,声音发颤,“是我丈母娘上周体检,查出膝盖长了个骨刺,医生说不能老弯腰抱孩子,她瞒着没说,是我昨天翻她药盒看见的。” 我捏着毛衣的手顿了顿,那团毛线在掌心硌出印子。 儿媳前天炖的排骨汤,我还以为是给我送行的,她往我碗里舀了三大块萝卜,说“妈您爱吃这个”,原来不是嫌我,是愁她妈身体? “那……那你刚才磨磨蹭蹭,是怕我知道了不肯走?”我问,声音突然有点哑。 儿子蹲下来,头抵着我的膝盖,跟他五岁那年发烧时一模一样:“我怕您伤心,您来带娃这半年,天天起大早给孩子做辅食,夜里孩子哭您比闹钟还灵,我……我没本事调和,让您受委屈了。” 行李箱的拉链还张着口,老花镜从毛衣堆里滑出来,镜片映着窗外的天,蓝得有点晃眼。 我突然想起今早给孩子换尿布,他小手攥着我的食指不放,咯咯笑出两颗小米牙——原来不是我带不好,是他们都在硬扛着各自的难。 我把老花镜塞回儿子手里,他掌心的汗蹭在镜框上,黏糊糊的。 “哭啥,”我拍了拍他后背,“你丈母娘膝盖不好,我先别走,等她养利索了再说——不过话说回来,下次有话再不直说,我可真走了,到时候你自己抱着孩子上早班。” 他“噗嗤”笑出声,眼泪却掉在我手背上,烫得像小时候他第一次学走路,扑进我怀里时的温度。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咔哒”一声,像是心里某个结也跟着松了。 原来有些“嫌弃”背后,藏着的不是讨厌,是说不出口的难处;就像有些吞吞吐吐,不是敷衍,是怕对方疼的在乎。 窗外的光慢慢沉下去,我把叠好的围巾又拿出来,搭在椅背上——明早孩子醒了,还得用这个裹着他晒太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