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发资讯网

我的亲弟弟,他太伤心了,本来打算复婚的,没想到老婆这么快就嫁出去了。最近他天天喝

我的亲弟弟,他太伤心了,本来打算复婚的,没想到老婆这么快就嫁出去了。最近他天天喝酒,经常喝的酩酊大醉来麻痹自己。上个月,他信心满满的找弟媳妇复婚,弟媳妇告诉他,已经和别人领证了。我弟弟根本不相信,直到弟媳妇拿出红彤彤的结婚证。 我弟又醉倒在沙发上了。 茶几上的白酒瓶又空了——这是今天第三个。瓶口还沾着他昨晚没擦干净的指纹,像一圈圈拧不紧的泪痕。 上个月十五号下午,他揣着复婚申请书去找她的时候,太阳还挺好。我记得他出门前对着镜子理了三次衣领,说“姐你放心,她就是还在赌气”。他总这样,以为分开那半年,她只是搬去了另一个房间,不是另一个人的户口本。 他站在她家楼下等了半小时,手里攥着那张反复修改过的复婚申请书,连开场白都在心里演练了二十遍:“我们重新开始,我改脾气,周末陪孩子去游乐园,房贷我来还……”直到她挽着个陌生男人的胳膊走出来,他才发现自己背错了台词。 “我结婚了。”她开口时,手里的红本本晃了一下,比去年他们离婚时的绿本本刺眼多了。 他后来跟我说,那一瞬间他听见自己喉咙里“咔嗒”一声,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他不信,非说那是假的,是她故意气他的道具。直到她把结婚证翻开,指着那个陌生的名字和钢印,他才往后踉跄了两步,差点撞翻路边的垃圾桶。 他是不是以为,只要他回头,那扇门就永远虚掩着? 其实她搬走那天,就把他留在衣柜里的旧毛衣全打包捐了;孩子生日时他送去的蛋糕,她转身分给了邻居;连他偷偷放在她门口的感冒药,第二天也原封不动躺在垃圾桶里。他选择性看不见这些,偏要攥着“我们曾经那么好”当救命稻草。 现在好了,稻草断了。他开始用酒精填那个窟窿,说这样就不疼了。可我昨晚给他盖毯子时,听见他迷迷糊糊念她的名字,尾音发颤,像个被抢走糖果的小孩。 他不是伤心她嫁了人,是伤心自己连“备选”都算不上了吧?那个曾经半夜起来给他煮面的女人,现在要给别人掖被角了;那个会把他工资卡密码设成结婚纪念日的女人,从此户口本上的“配偶”栏,再也不会有他的名字。 这几天我不敢提她,也不敢提“放下”。有些疼,得自己嚼碎了咽,旁人递水都像在撒盐。只是今早收拾他吐脏的衬衫时,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是枚旧戒指,去年结婚纪念日他送她的,内侧刻着他俩名字的缩写。他大概是想复婚那天,给她重新戴上的。 窗外的天快亮了。沙发上的人动了动,眉头皱得更紧,好像又梦见什么了。 茶几上的空酒瓶还在那儿,像个沉默的句号。 句号后面,本该有他的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