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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滴水之恩 我一个才五十岁无儿无女父母又早逝的表弟前段时间因酒精中毒而去逝了

不忘滴水之恩 我一个才五十岁无儿无女父母又早逝的表弟前段时间因酒精中毒而去逝了,长期的酗酒让他身体无力不能干活,一年多的生活都多是靠亲威救济而过,许多亲威都有意敬而远之。就在他生命最后时期,穷极无聊的表弟连一点住院费也交不上,甚至到了死后难入土的地步,虽有点自作自受但也确有点可怜。 我那个表弟,走的时候才五十。无儿无女,爹妈走得早,一个人守着老房子过活。屋子里常年飘着股酒糟味,混着霉味,窗帘拉得严实,大白天也得开灯。 去年冬天我去看他,他正蜷在沙发上发抖,手边空酒瓶滚了一地。"哥,借点钱。"声音像漏风的风箱,手背上针眼密密麻麻。我没说话,把带来的牛奶面包搁桌上——其实心里跟其他亲戚一样,怕了这无底洞。 直到居委会来电话,说他在医院昏迷三天了。我赶到时,他插着氧气管,脸肿得发亮。护士递缴费单,数字红得刺眼。亲戚群里消息刷得飞快,"自作自受"四个字跳得最扎眼。 那晚守夜,隔壁床老太太的儿子削苹果,果皮连成条不断。表弟忽然哼唧出声,我凑过去听,他说的竟是:"那年...王家婶子难产,是我背去的医院。"我愣住了——那时候他才十八,背着人走了十里山路,脚底磨出血泡。 原来人不是一下子坏掉的。父母去世后他守着老房子不肯走,邻居劝他外出打工,他总说"走了,爹妈回来找不着人"。后来房子漏雨,他爬上屋顶修,摔断了腿,躺了三个月,再起来就懒得动了,酒成了唯一的伴。 葬礼那天来了个跛脚的老头,是王家婶子的男人。他塞给我一个布包,里面是三千块钱和一沓皱巴巴的药盒——都是表弟这几年给他老伴买的降压药。"他嘴硬,说路过药店顺道买的。"老头抹着泪,"其实我偷偷跟过,他走三站地去平价药房,就为省五块钱。" 骨灰盒抱在怀里很轻。我忽然想起他总穿的那件蓝布衫,肘部磨出了洞,却洗得发白。原来有些人,就算跌进泥里,心里也还揣着点不肯凉透的东西。 现在路过他家老房子,我会多站一会儿。门还是那扇破门,锁却换了新的——王家婶子的儿子每周都来打扫,说"万一他魂儿回来,得有个干净地方待"。 人究竟要跌到多深的谷底,才会被彻底遗忘?又或者,那些我们以为的"无可救药",其实藏着多少没说出口的绝望? 短期看,他走了,大家松了口气。但我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亲戚群里再没人说风凉话,偶尔还会有人问一句:"那老房子,还空着吗?" 或许,所谓滴水之恩,不是非得涌泉相报,而是在对方快要溺毙时,哪怕只是伸出一根稻草,也算给过人间一点暖意。就像他当年背王家婶子,就像王家婶子一家如今守着那间空屋——善意这东西,兜兜转转,总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回来。只是可惜,他没能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