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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想不通的是她把表弟媳妇当女儿一样疼爱,饭不让做,衣不让洗,家务不让干,家里的

姨妈想不通的是她把表弟媳妇当女儿一样疼爱,饭不让做,衣不让洗,家务不让干,家里的大小事她都包揽着。没想到她病了人家连她问也不问理也不理。那天去看姨妈,她正坐在沙发上抹眼泪。 姨妈家的碎花围裙总系在她自己身上,五年了,表弟媳妇连厨房的抹布都没碰过。 每天早上五点半,她准时把温好的牛奶摆上桌,表弟媳妇的脏衣服永远在洗衣机转完前就被她捞出来晾着,连酱油瓶没拧紧这种小事,她都要念叨着自己重新拧三遍。 她总拍着胸口说:“我这身子骨硬朗,你们年轻人顾好工作就行。”说这话时,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像晒透的橘子皮。 上个月三号她发烧到39度,浑身疼得站不住,第一次没做早饭。 表弟媳妇早上出门时,看了眼客厅茶几上没摆好的碗筷,脚步顿了顿,最后还是背着包走了,关门声轻得像片叶子落地。 躺了三天,姨妈没等来一句问候,倒是等来表弟媳妇朋友圈的九宫格——公司团建的海边日出,她笑靥如花,配文“忙碌后的治愈”。 那天我去看她,她正坐在沙发上抹眼泪,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面是前年冬天给表弟媳妇织的围巾,藏蓝色的,毛线针脚歪歪扭扭,是她老花镜度数涨了后,拆了七遍才织成的。 “我把她当亲闺女疼啊,”她声音发颤,“她来的第一年冬天手脚凉,我每晚给她灌热水袋,现在我病了,她怎么能……”话没说完,就拿手绢捂住了嘴。 后来表弟偷偷跟我解释,那段时间他媳妇项目冲刺,每天加班到凌晨,有天半夜回来想煮碗粥,推开厨房门,看见灶台擦得能照见人影,连她前晚用过的马克杯都洗干净倒扣在沥水架上——姨妈半夜起来替她收拾了。 “她说她站在那儿,突然觉得自己像个住旅馆的,”表弟叹口气,“想帮忙都找不到地方下手。” 我想起姨妈总说“你不懂”,可她忘了问,对方真的需要这样密不透风的“好”吗? 她把所有家务都揽在自己肩上,以为是疼惜,却可能在不知不觉中,把表弟媳妇推到了“外人”的位置——这个家的温度,似乎从来不需要她参与营造。 就像她织的那条围巾,针脚太紧,裹在脖子上反而勒得人喘不过气。 现在厨房的碎花围裙还挂在老地方,只是洗衣机里的衣服偶尔会堆到第二天,酱油瓶有时会歪在台面上。 姨妈还是会早起,但不再刻意温牛奶,只是给自己煮碗白粥,表弟媳妇出门时,会主动说句“妈,我中午带饭,你别弄我的”。 那天我又去,看见茶几上摆着两杯没喝完的柠檬水,一杯是姨妈的,杯沿沾着片柠檬皮;另一杯的柠檬片切得整整齐齐,显然不是姨妈的手艺。 围巾还在塑料袋里,只是没再被攥皱。 姨妈说:“或许,孩子大了,该让她自己学着添柴了。”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她花白的头发上,软软的,像层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