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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和儿媳在公园带孙子玩,突然儿媳对我说:“妈,等您孙子上幼儿园了,您就可以回

昨天我和儿媳在公园带孙子玩,突然儿媳对我说:“妈,等您孙子上幼儿园了,您就可以回老家享福了!”当时我的心情就很复杂,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总觉得这话有点像在赶我走的感觉。我手里还牵着孙子的小手,听见这话的时候,指尖都顿了一下。 昨天下午三点,公园老银杏树下的长椅边,我牵着孙子跑得起劲的小手——他掌心总黏着颗没化完的奶糖,黏糊糊的,像我这两年带他的日子,琐碎却温热。 儿媳坐在长椅上剥橘子,突然开口时,风正把银杏叶吹得沙沙响。 “妈,等小宝上幼儿园,您就回老家享福吧。”她声音很轻,橘子皮的白丝沾在指缝里,我却觉得那话像片薄冰,啪地落在心尖上。 我牵着的小手猛地挣了挣,孙子喊着“奶奶追我呀”往前跑,我却迈不开步,指尖那点黏腻的温热突然凉了半截——是该高兴吗?老家的院子晒得到太阳,菜畦里能种我爱吃的小葱;还是该难过?我好像忘了,自己原本只是来“帮忙”的,现在倒像成了这家里的“常客”,连离开都需要被“提醒”。 儿媳剥橘子的手顿了顿,把一瓣没籽的递到我嘴边:“您看您,这两年腰都累弯了,小宝晚上踢被子,您总整夜整夜地醒,我和建军都看在眼里。” 她眼里有红血丝,上个月她加班到十点回来,我还听见她在厨房偷偷啃冷馒头——或许,她不是在赶我,是在替我算着,我已经多久没为自己活过了? 我想起刚来时,她抱着满月的小宝手足无措,我半夜起来冲奶粉,她总站在门口看,后来才说“妈,有您在,我睡得特别踏实”。 现在小宝会跑会喊“奶奶最好”,她却开始数着日子让我走——是小宝长大了,不再那么需要我了?还是她觉得,我这个“外人”,终于可以退场了? 那天下午剩下的时间,我没再牵小宝跑,只是坐在长椅上看他追蝴蝶,手心空落落的,像丢了什么。 或许人老了都这样,总怕自己成了别人的负担,又怕自己不再被需要——像换季时的旧毛衣,暖过身,却终究要被收进箱底。 晚上吃饭时,我夹了块排骨给她:“小宝上幼儿园那天,咱们一起去给老家的院子翻土吧,你不是说想种点月季?”她愣了愣,眼眶突然红了。 夜里给小宝盖被子,他小手又攥住我的食指,还是黏糊糊的奶糖味——原来不是被赶,是她记得,我也曾有自己的院子和花,只是后来,我的花变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