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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今天中午回家大哭了一场,饭也没吃,到了下午快上班的时间,擦擦眼泪,又上班去

女儿,今天中午回家大哭了一场,饭也没吃,到了下午快上班的时间,擦擦眼泪,又上班去了。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摔上门的背影,手里的围裙还攥在手里。锅里炖着她爱吃的排骨,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漫了满屋子,可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我在厨房擦灶台时,听见钥匙串哗啦响——十二点十分,比平时早了半小时。 围裙带子还缠在手腕上,沾着点洗洁精的滑腻,我探头往门口看,女儿的鞋尖先戳进来,接着是垂到胸口的刘海,遮住了眼睛。 她没像往常那样喊“妈,我回来了”,径直冲进客厅,把自己摔进沙发里。 我握着锅铲的手顿了顿,锅里的排骨刚加完热水,咕嘟声突然大起来,肉香混着姜片的辛辣往鼻子里钻——那是她上周说想吃的,说小时候发烧,喝一碗就好了。 我擦着手走出去,沙发垫陷下去一块,她蜷在那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头发丝都在抖。 “饭快好了”,我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飞檐下的麻雀,“炖了你爱吃的……”话没说完,她突然抬起头,眼泪把刘海泡成一缕一缕的,“妈,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蹲下去想碰她的手,她却猛地缩回,手背在眼睛上抹了两把,“没事,就是……就是累了。” 十二点半,墙上的挂钟滴答响,她的哭声慢慢小下去,变成压抑的抽气。 一点五十,她突然站起来,从包里摸出粉饼,对着手机屏幕胡乱拍了拍脸,“我去上班了”,声音还哑着,却挺直了背。 门“砰”地关上时,我才发现自己还蹲在原地,膝盖麻得站不起来。 以前总觉得她还是那个摔倒了要抱的小丫头,现在才明白,她的“没事”里藏着多少“有事”——不是不想说,是怕我说“别硬扛”,她就真的撑不住了。 锅里的排骨还在咕嘟,汤面上浮着层油花,我盛了一碗,放在她常坐的位置,筷子摆得整整齐齐。 她没看那碗汤,就像没看见我攥皱的围裙角——不是不关心,是成年人的世界里,“我没事”比“我需要你”更容易说出口。 下午三点,我把排骨倒进保温桶,明天她带去公司,微波炉转两分钟就能吃。 以后每周三我都炖一次吧,她小时候说过,这香味能把坏情绪都赶跑。 或许我该少问“怎么了”,多给她留一碗热汤——有些伤口,需要自己慢慢长好。 现在厨房安静下来,保温桶的盖子扣得严严实实,排骨的香气从缝隙里丝丝缕缕钻出来,像她刚才没说完的话。 窗外的太阳斜下去,在地板上拉了道长长的影子,和她摔门而去时,留在门口的那个,慢慢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