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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张婶总爱往我家送菜,今天一把青菜,明天两个番茄,起初我还挺感激,直到那天发现

楼下张婶总爱往我家送菜,今天一把青菜,明天两个番茄,起初我还挺感激,直到那天发现她偷偷翻我家垃圾桶。我正下楼倒垃圾,就见她蹲在垃圾桶旁,手里捏着我早上扔的牛奶盒,见我过来,慌忙把盒子塞进兜里,讪笑着说“捡着卖钱”。 楼下张婶的菜篮子总在饭点前晃到我家门口,今天是沾着湿泥的小青菜,明天是红透的番茄,蒂上还挂着晨露。 我一个人住,厨房冷清,她的菜倒像给灶台添了团活气——起初我总说谢谢,后来连冰箱第二层都被她的好意塞满了。 直到上周三,我加班到十点,开门看见门口摆着个保温桶,里头是排骨汤,油花凝在表面,像层半透明的琥珀。 那天我没喝,实在累得没力气开火,第二天早上连桶带汤倒进了垃圾桶。 今天下楼倒垃圾,刚走到单元门口,就看见张婶蹲在绿色垃圾桶旁。 她背对着我,花白的头发随着动作颤了颤,手里捏着的,正是我早上扔的那个保温桶盖子,桶身已经被她擦得锃亮。 我脚步顿住,塑料垃圾袋在手里窸窣响。 她猛地回头,手里的盖子“哐当”掉在地上,慌忙去捡,手指在桶沿划了道红痕也没顾上。 “小周啊,”她声音发紧,把盖子塞进随身的布袋,“这桶挺好的,扔了可惜,我拿回去洗干净……” 我盯着她布袋里露出的半截牛奶盒——那是我昨天早上喝剩的,盒身上还印着日期。 捡垃圾卖钱?可这小区的垃圾桶,每天下午就有保洁清走了,哪轮得到她蹲在这里翻? 后来听对门李姐说,张婶的儿子以前也一个人在外地打工,有次急性阑尾炎住院,就是因为天天吃速食,胃里一点油水没有。 她看见我垃圾桶里的速食包装越来越多,牛奶盒总剩小半盒,就开始往我家送菜;那天的排骨汤我没喝,她怕是我病了,才蹲在垃圾桶旁翻——想看看桶里有没有药盒,有没有没吃完的饭。 那天我没走,蹲下去帮她捡盖子。 她手背上的老年斑像撒了把芝麻,擦桶时磨红的地方渗着血丝。 “张婶,”我把保温桶接过来,“明天中午来我家吃饭吧,用您送的番茄炒蛋。” 她愣了愣,眼眶突然红了,嘴里念叨着“不用不用”,手却把我的胳膊攥得更紧。 现在我冰箱第二层还是满的,只是不再是她偷偷放的菜,是我们一起择的豆角,一起剥的毛豆。 那天她塞给我的青菜,叶子上的泥点还没洗干净,我却觉得,比超市里包装精美的菜,多了点人间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