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以为的殉葬，大活人哭天抢地的被推进地宫，随着地宫封闭，里面的人为了活下去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包括但不限于吃贡品，破坏地宫摆设尝试挖洞。 幽暗地宫里，刚被封死的石门还在震动。 那些被推入的宫女蜷缩在角落，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麦饼，这是她们从祭祀托盘里抢来的最后食物。 考古队员后来在殷墟殉葬坑发现过类似的碳化谷物，旁边散落着断裂的骨簪，像是有人临死前还在试图挖开夯土层。 1950年代殷墟考古时，武官村大墓的土层下露出了凌乱的人骨。 有的头骨碎裂，有的手骨还保持着抓挠姿态，身旁散落着青铜戈，这些武士本是墓主人的护卫，最终成了殉葬品。 商朝甲骨文记载，商王武丁的配偶妇好墓里，16具殉葬者遗骨中有4个孩童，他们的牙齿磨损程度显示，死前可能长期营养不良。 秦始皇陵东侧的陪葬坑里，陶俑方阵排列整齐，可不远处的马厩坑却埋着真马和饲马人。 《史记》里那句“后宫无子者皆令从死”不是虚言，考古发现的夯土中嵌着玉簪和金饰，这些本应属于嫔妃的饰物，最终和主人一起成了陵墓的一部分。 陶俑的微笑和人骨的扭曲，在同一座陵园里形成刺目的对比。 明朝孝陵的封土堆下，埋着朱元璋死后殉葬的46位妃嫔。 其中郭嫔的绝命诗刻在南京博物馆的石碑上，“魂兮归来定何处”的字迹被岁月磨得模糊。 看到这首诗时，我觉得这种用文字留下的反抗，比任何哭喊都更有力量，至少让三百年后的我们知道，她们不是甘愿赴死的符号。 1673年的紫禁城，康熙把“禁殉令”的奏折拍在案上。 奏折里写着“八旗奴仆殉葬者，斩其主”，笔尖划破纸面的痕迹至今清晰。 他或许想起了努尔哈赤去世时，大妃阿巴亥被逼着用弓弦自缢的记载，那些“从先帝于地下”的规矩，终于在他手里断了线。 故宫博物院藏的那半块碳化麦饼，边缘还留着齿痕。 三百多年前康熙提笔写下“禁殉令”时，案头正摆着类似的麦饼，或许他想起了史书里那些攥着食物死去的宫女。 这种从漠视到珍视生命的转变，藏在每个王朝的制度缝隙里，慢慢铺成了文明前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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