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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暴怒,下令立斩大将高仙芝。 这道圣旨从长安传到潼关时,五万唐军将士正顶着

唐玄宗暴怒,下令立斩大将高仙芝。 这道圣旨从长安传到潼关时,五万唐军将士正顶着寒风在城下列队,他们中大多数人入伍还不到一个月,手里的兵器甚至没来得及磨亮。 没人想到平定叛乱的第一道命令竟是自毁长城,更没人料到这场发生在天宝十四载冬天的冤案,会成为盛唐崩塌的真正开端。 高仙芝站在刑场上时,靴底还沾着从西域带回来的沙砾。 这位曾率万骑跨越葱岭的"山地之王",此刻看着身边跪着的封常清,突然想起三天前两人在军帐里的争论。 本来想据守潼关等待援军,但后来发现朝堂送来的不是粮草,而是监军边令诚手里那份写着"盗减军士粮赐"的弹劾状。 封常清的《谢死表》还揣在怀里,墨迹被体温焐得发潮,上面"固守潼关以逸待劳"的字迹却越来越模糊。 边令诚宣读圣旨的声音被北风撕得粉碎,高仙芝突然扯开囚服露出左臂。 那里有道在怛罗斯之战中留下的伤疤,当时他带着残兵突围,靠野菜充饥走了三天三夜。 "我若真要克扣军粮,"他转向列阵的士兵,"这些年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弟兄们,会答应吗?"五万士兵齐声喊冤的声浪差点掀翻潼关城楼,可圣旨上的朱批比城墙还硬,监军身后的刀斧手已经握紧了刀柄。 封常清的首级就挂在营门旗杆上,花白的胡子上还沾着血迹。 这位曾单骑远赴西域考察地形的老将,临死前还在修改防务图。 他知道长安禁军都是些市井子弟,知道安禄山的铁骑已经攻破洛阳,更知道此刻最不该做的就是主动出战。 可六十岁的唐玄宗躲在华清宫里,听着杨贵妃的琵琶,把所有的焦虑都变成了对将领的猜忌。 搞不清是年老糊涂还是权力让人昏头,一道接一道的催战诏书,像鞭子一样抽在潼关守军的背上。 郭子仪在山西得到消息时,正带着新兵训练。 他花三个月时间整编部队,虽然进展慢,却让朔方军成了后来收复两京的主力。 本来想写信劝玄宗冷静,后来发现信使根本进不了长安城。 当时的朝堂已经被杨国忠搅成了一锅粥,这位靠着妹妹上位的宰相,把安禄山的叛乱当成清除异己的机会。 很显然,在他眼里,高仙芝和封常清的命,远不如保住自己的相位重要。 潼关城门在正月的寒风中缓缓关闭,高仙芝最后看了一眼西边的长安方向。 那里曾是他献俘的地方,如今却成了回不去的故乡。 刽子手举起长刀时,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西域,那个带着唐军翻越雪山的清晨。 本来以为这辈子会马革裹尸在葱岭以西,没想到最后却死在自己人手里。 五万士兵的哭喊声中,刀光落下,盛唐的最后一道屏障,就这样随着两颗人头落地而彻底崩塌。 这场冤案带来的后果比想象中更严重。 哥舒翰被迫带着病体出征,二十万唐军在灵宝之战中全军覆没。 长安失守的那天,唐玄宗仓皇逃往四川,马嵬坡下杨贵妃的白绫,其实早在潼关刑场就已经系好了。 《资治通鉴》里那句"士庶莫不流涕"的记载,藏着多少无奈,怕是只有那些亲历乱世的百姓最有体会。 历史有时候就是这么讽刺。 高仙芝和封常清用生命守护的王朝,最终却容不下他们。 如果当时唐玄宗能多一点信任,少一点猜忌,安史之乱或许不会持续八年,盛唐的荣光也不至于骤然褪色。 可历史没有如果,潼关城头的血色残阳,终究成了刻在中华文明里的一道伤疤,提醒着后来人当政治凌驾于军事,当猜忌取代忠诚,再坚固的江山也会在顷刻之间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