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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庆接了李元霸三锤,回来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他没先找大夫,反而冲进他爹帐子里,张

裴元庆接了李元霸三锤,回来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他没先找大夫,反而冲进他爹帐子里,张嘴就爆了句:“爹,那疯子用的锤法,跟我是一个师父教的!” 瓦岗寨的军帐里,烛火被风刮得直晃悠。裴元庆掀帘进来时,甲胄上的铜片“哐当”撞在一起,他捂着胳膊往地上一坐,疼得龇牙咧嘴——刚才接李元霸那三锤,震得他胳膊骨头缝里都像塞了沙子,现在别说抬起来,动一下都钻心疼。 帐子里的裴仁基正对着地图琢磨军情,见儿子这模样,手里的狼毫笔“啪”地掉在砚台上,墨汁溅了满纸。“你这是咋了?跟李元霸交手,没伤到骨头吧?”他赶紧蹲过去要摸儿子的胳膊,被裴元庆猛地躲开。 “爹!”裴元庆突然爆了句粗口,声音里带着火,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懵,“那疯子用的锤法,跟我是一个师父教的!” 裴仁基的脸“唰”地白了,愣在那儿半天没动弹,脑子里像有千军万马在跑,嗡嗡直响。他记得清楚,当年儿子才十岁,在终南山遇见紫阳真人,老神仙摸着白胡子说:“这孩子是块练锤的料,我传他套‘八棱紫金锤法’,天下没第三个人会。”现在怎么冒出来个李元霸,也会这路数? “你再说一遍?”裴仁基抓住儿子的肩膀,指节都捏白了,“他那锤法,真是紫阳师父的路数?难不成……他是你师兄弟?”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那他今天分明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以你那两下子,哪能活着回来?” “留情?”裴元庆嗤笑一声,嘴角疼得直抽,“他那第三锤下来,我坐骑的前腿都跪地上了,马鼻子喷着血沫子,差点没把我掀下去!要不是我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用锤柄硬扛了一下,这会儿早成肉饼了!” 他喘着粗气,回忆起刚才的场面,后背还冒冷汗:“头一锤过来,我就觉得不对劲。那起手式,跟师父教的‘流星赶月’一模一样,就是他力道太邪乎,震得我虎口发麻。第二锤他变了招,用的‘双峰贯耳’,我横锤去挡,就听‘当’的一声,我眼前直冒金星,胳膊当时就麻了。” 裴仁基皱着眉,端起茶杯想喝口,手却抖得厉害:“那第三锤呢?” “第三锤才叫狠!”裴元庆往帐壁上靠了靠,声音都发颤,“他把双锤举过头顶,那姿势,活脱脱就是师父说的‘力劈华山’!我知道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迎。两锤撞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嘴里腥甜,差点喷出血来。要不是他收力快,我这对锤早飞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着爹:“可他收力那一下,我看得真真的。手腕往下压了半寸,不然那力道能直接把我砸进地里!这路数,跟师父教的‘留劲’手法一模一样,外人绝对学不会。” 裴仁基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心里翻江倒海。紫阳真人当年说过,这锤法只传有缘人,难道李元霸也是他老人家的徒弟?可一个在瓦岗,一个在隋营,师兄弟成了对头,这叫什么事? “你师父没说过还有其他徒弟?” “没说过!”裴元庆肯定地摇头,“师父就带我一个,还说这锤法太刚猛,学不好容易走火入魔。李元霸那疯劲,可不就是走火入魔了?抡着锤见人就砸,一点章法都不讲,纯属瞎使力气!” 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刚才交手时,李元霸那双锤虽然狠,可每一锤的落点、转身的角度,都透着股熟悉的影子,就像看着另一个自己在发疯。尤其是最后收力那一下,分明是同门才懂的默契。 帐外传来脚步声,军医背着药箱来了。裴仁基摆摆手:“先给少爷看看胳膊。”又转头对裴元庆说,“这事别声张,等我弄明白再说。不管他是不是你师弟,下次交手,都得小心。” 裴元庆没吭声,任由军医给他脱甲胄。胳膊上的肌肉肿得像发面馒头,军医一碰,他就疼得“嘶”了一声。可他脑子里想的不是疼,是李元霸那双通红的眼睛——那眼神里,除了疯狂,好像还有点别的,说不清是委屈还是愤怒。 烛火又晃了晃,映着父子俩沉默的脸。谁也没料到,这对在战场上打得你死我活的猛将,竟藏着这样一层渊源。而这层渊源,往后还不知要掀起多大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