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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0年,汪海洋等75位将给石达开下跪:“翼王,赶紧回去吧,我们联名上奏天王,

1860年,汪海洋等75位将给石达开下跪:“翼王,赶紧回去吧,我们联名上奏天王,保护你。”石达开不听,结果25万大军北上,宣布脱离翼王,史称“义军东返”。 汪海洋从跪下的那一刻起,心里便清楚,他们已经走到了尽头。三年前,石达开离开安庆南下,拉起十万人马,说是要自建基业,开辟新局。 那时,汪海洋还相信翼王石达开的能力,他曾跟随石达开征战江南,眼见其一战定乾坤,也深知其在太平军中有着无可撼动的声望。 但跟着石达开南征的这几年,形势越来越不好。石达开屡战屡败,从衢州败到宝庆,尤其是1859年七月,带着三十万人攻打宝庆,反被清军刘长佑围困,死伤惨重。 从那以后,士气一落千丈,不少将士开始偷偷议论,说翼王已经不是当年的“战神”,而成了“无主之军”。 桂林一战后,队伍中的人越来越杂,天地会、流民、饥民都往队伍里挤。汪海洋和童容海、谭体元几次劝石达开暂时停止行军,先建立根据地,哪怕是边陲小镇,也好过如此疲于奔命。但石达开不听,仍四处流动,一路被追打,日子过得比贼军还苦。 有人说,“将无恒志,不可以立国。”石达开的坚持,并没有换来结果,反倒把自己逼入了绝境。粮草紧张,兵不知将,将不识令,将士拖家带口,行军缓慢。 洪秀全在天京却不断传来捷报,说陈玉成、李秀成东征成功,收复江浙,册封多人为王。这消息像针一样扎进了每个老将心里,跟着翼王吃苦受罪,别人却在封王称爵,哪有不动摇的? 一次夜里,汪海洋私下找来彭大顺、童容海等人,商量退路。彭大顺犹豫,说,“回天京就是叛变。”童容海却说,“我们是太平将士,又不是私军,回去抗清,是功,不是罪。”他们心里明白,不趁现在脱身,再拖下去,连性命都难保。 于是,75位将领连夜准备,第二天带着礼物来求石达开回归天京。石达开脸色冷得吓人,说他们是“两心之人”,拒绝了众人。众人心寒,但还是跪了下来。这一跪,是旧情的最后一次试探。 石达开不肯低头,那些将领也就不再等。几天后,陆续撤军北上。他们没带走全部人马,但几乎带走了最有战斗力的20万人。这支被后人称为“义军东返”的军队,在江西与忠王李秀成会合,被洪秀全命名为“扶朝天军”。 “扶朝天军”后来参加了江浙东征,汪海洋因战功被封为康王,童容海为保王,谭体元为偕王。这些封号,不仅是荣耀,也是回归后的新身份。他们从失败的队伍中走出,在洪秀全的统领下重新找到了位置。 汪海洋曾在战后悄声说:“若当年翼王回京,今日封王称爵的,也该是他。”只是世事无常,机会转瞬即逝。石达开没回头,最终在大渡河一带被清军围困。有人说他被俘后拒降,被凌迟于成都。三军瓦解,西南战线彻底崩溃。 汪海洋坚持到1864年,战死于嘉应州,那场战斗也是太平军南方残部的最后一战。他至死仍挂念天国大业,但也无法改变历史的结局。 “历史不是选择题,而是判断题。” 他们曾赌上一切,只是赌的方向错了。 这些年里,太平天国内斗不断,人才流失,局势一再恶化。从天京事变到翼王出走,从义军东返到大渡河之殇,都是一环扣一环的崩塌。石达开的坚持或许是理想,但不合时宜;汪海洋的回归或许是现实,但已无法挽救全局。 战争不只是兵马的对抗,也是人心的博弈。这场义军东返,既是分裂,也是转折;既是背叛,也是自救。 而最终,无论是翼王还是康王,结局都早已写好,只是他们还不知道那一页早在翻开之前,就已经写好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