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婆分房一年多，期间一次夫妻生活都没有。 昨天去她单位办事，在她办公桌抽烟，找不着烟灰缸，往桌下垃圾桶按烟头的时候，竟意外发现个药盒，居然是避孕药！ 分房一年零三个月，我们像合租的室友，各睡各的房间，连阳台晾衣服都默契地分左右挂。 昨晚她加班没回，今早我去她单位送份文件——说是送文件，其实是想看看她，哪怕就站在她办公室门口，听她跟同事说句话也好。 她工位靠窗，阳光斜斜切进来，落在她常用的那个蓝色鼠标垫上，边角磨得起了毛，还是前年我陪她挑的。 我摸出烟盒，习惯性想点，才想起这是她办公室。以前在家她总抢我烟掐掉，说“熏得被子都是味儿”，分房后倒没人管了，只是一年多，连烟味都成了我们之间唯一“自然”的东西。 摸遍了办公桌上下，笔筒里插着十几支笔，文件夹摞得整整齐齐，甚至她常放润喉糖的小铁盒都摆在桌角——就是没有烟灰缸。 她以前最讲究这些，说烟灰掉桌上像“星星屎”，怎么现在连个临时放烟头的东西都没有？ 实在没辙，我弯腰往桌下垃圾桶按灭烟头，指尖刚碰到桶沿，就瞥见个白色小方盒，半卡在垃圾桶内侧的塑料袋里。 蓝白包装，上面“左炔诺孕酮片”几个字刺得我眼睛生疼——是避孕药。 我捏着药盒边缘，塑料包装冰凉，指腹都在冒汗。 这药……是她的？可我们分房一年多，别说夫妻生活，连同床睡都没有，她吃这个干什么？ 还是说……这药盒根本不是她的？她办公室人来人往，会不会是哪个女同事落下的？ 分房是她说“想冷静冷静”，我没问原因，只觉得或许给彼此点空间也好。 一年多里，我每天早上煮好粥放她门口，她晚上会把我脏袜子洗了晾好，我们像两台设定好的机器，维持着“正常”的运转——原来这“正常”，可能只是我没看见裂缝。 烟蒂掉在地上，火星子溅起来，我踩了好几下才灭。 浑身发冷，比去年冬天分房第一晚，裹着没她体温的被子还冷。 这一年多的“冷静”，原来可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或许该问问她，哪怕答案会像这烟头烫手——但总比揣着这药盒，在心里烧出个洞强。 阳光还斜斜照着键盘，鼠标垫的毛边在光里晃。 只是她桌上那瓶栀子花香薰，突然变得像走廊里的消毒水，呛得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