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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秋天,战士刘庄从云南老山前线归来,因英勇表现获一等功。可他做的第一件事

1986年秋天,战士刘庄从云南老山前线归来,因英勇表现获一等功。可他做的第一件事,是给河北农村的未婚妻赵润莲写了分手信。赵润莲收到信的时候正在地里掰玉米,粗糙的信纸被指尖攥得发皱,信里没说半句埋怨,只一句“咱俩不合适,别再等我”,戳得她心口发疼。她跟刘庄是同乡撮合的,定亲那天刘庄塞给她一块红布包着的糖,说等他从部队回来就娶她,这话她记了两年,怎么就成了不合适。没多犹豫,赵润莲揣着分手信,连夜赶了两天两夜的车往部队赶,一路颠簸得浑身酸痛,心里就一个念头,要刘庄当面说清楚。 ------ 部队门口站岗的小战士听说是来找一等功臣刘庄,又看到赵润莲那双熬得通红的眼睛,没敢多问,转身就跑去通报。赵润莲站在那儿,手心里全是汗,她想象过刘庄可能变了心,可能看上了别人,甚至想好了怎么用最平静的语气问他为什么。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等来的,是战友用轮椅推出来的刘庄。轮椅上的人,穿着干净但空荡荡的军裤,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随即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扯盖在腿上的薄毯,可动作显得那么局促无力。 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路上的质问、委屈,像被人猛地掐住了喉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赵润莲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两条空荡荡的裤管,然后才慢慢地,慢慢地移到刘庄脸上。那张脸比她记忆里黑瘦得多,嘴角绷成一条倔强的线,眼神却躲闪着,不敢看她。刚才那封“咱俩不合适”的信,此刻每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心上。哪里是不合适,是怕拖累她,怕成了她的累赘啊。 “你……你就因为这个?”赵润莲的声音抖得厉害,眼泪毫无征兆地滚了下来。她不是被吓哭的,是被一种巨大的、混杂着心疼、愤怒和了然的心痛给淹没了。这个傻子,他以为他“不完整”了,就不配拥有幸福了吗?他以为她赵润莲看上他,就只是图他一个健全的身体,等着他回来当顶梁柱吗?在老家,她一个人也能把地里的活儿干得利利索索,她能吃苦,也从没指望过靠谁养活。她等的是他这个人,是他塞给她糖时那份笨拙的真心,是他说要娶她时眼里的光。 这里我想停一下,说说刘庄这种“为你好”的牺牲。很多人歌颂这种自我放逐式的爱,觉得悲壮,觉得高尚。可仔细想想,这何尝不是一种温柔的傲慢?他单方面做了决定,判定自己失去了“给予幸福”的资格,也判定了赵润莲无法承受这样的生活。他没有给她选择的权利,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能不能。他用一封冰冷的分手信,代替了两个人本该一起面对的艰难对话。这种“牺牲”,固然源于爱和责任感,但背后,是不是也藏着对爱人能力的不信任,对彼此情感深度的低估?真正的尊重,或许是把伤口坦诚给她看,把最坏的未来摊开在她面前,然后问她:“这样的我,这样的以后,你还愿意一起走吗?”把决定权,交还给那个同样在等待、在付出的人。 赵润莲的哽咽,不只是伤心,更是一种宣言。她用眼泪和风尘仆仆的奔赴,无声地驳斥了刘庄那个自以为是的决定。她没有扑上去哭天抢地,也没有说任何豪言壮语。她就那样流着泪,一步一步走到轮椅前,蹲下身,伸出手,不是去拥抱,而是用力地、紧紧地握住了刘庄那双因为用力抓住轮椅扶手而指节发白的手。温度从她粗糙却温暖的手掌传过去,什么话都不用说了。她跨越千山万水赶来,不是为了听一个分手的理由,是为了告诉他:你在这儿,我就在这儿。你的战场结束了,我的战场,才刚刚开始,这个战场叫“生活”,而我想和你一起打赢它。 这让我想起另一对老人,是我在纪录片里看到的。丈夫在矿难中瘫痪,妻子伺候了他几十年。记者问她苦不苦,她笑着说:“苦啥,他在,家就在。他就是坐在那儿,这个家就有主心骨。”爱到深处,或许就是这样,对方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全部的意义,超越了健全与否,贫富与否。刘庄用身体守护了国门,而赵润莲,用她执拗的奔赴和那双紧紧握住的手,守护住了他们爱情的尊严和完整。一等功的军功章,记录了他对国家的忠诚;而赵润莲的这次“突击”,则捍卫了一个平凡人对爱最朴素的理解:不抛弃,不放弃。 故事的后话,据说赵润莲留在了部队驻地附近,一边做些零工,一边照顾刘庄。他们后来结婚了,日子清苦,但也踏实。刘庄的脸上,慢慢又有了笑容。那个以为失去一切、只想把爱人推开的男人,最终被爱人的固执和勇气,重新拉回了生活的温暖里。你看,真正的英雄主义,有时不只是面对枪林弹雨,更是敢于接受残缺,并在残缺之上,和另一个人一起,亲手搭建起新的、完整的家园。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