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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蒋中正佩戴劳力士泡泡背手表的照片。这个手表是1945年10月国民党接

1946年,蒋中正佩戴劳力士泡泡背手表的照片。这个手表是1945年10月国民党接收上海时,瑞士领事馆赠予蒋介石的"抗战胜利贺礼",一起赠送的表总共有12枚。 "泡泡背"是劳力士最早量产的自动腕表,蒋介石所戴的Ref.3131属末代泡泡背,存世量不足300枚。 一九四六年的那张照片,很多人都见过。 蒋中正站在一堆军官中间,表情绷得很紧,军装领子一丝不苟。 镜头拉近,袖口那里露出一点金属光,表壳不算大,背部却鼓鼓的,看着像一颗贴在手腕上的小圆石。 有表迷把照片放大、对比老广告,认定那是一枚劳力士泡泡背,型号三一三一。 往前倒一年,一九四五年十月,国民党接收上海时,瑞士领事馆送了十二枚表当“抗战胜利贺礼”,蒋中正手上的就在这十二枚里。后来有学者按编号统计,末代泡泡背三一三一存世可能不到三百枚,这么一算,那只表的稀有度倒是远远超过照片里的勋章。 这事儿要往前追,得从一九二六年说起。 那一年,劳力士给自家的防水表壳申请了专利,把表冠和后盖都做成旋入式,金属紧紧咬合,壳体就像一只死死合上的生蚝。那时候大多数表还怕水怕得要命,潮气大一点,表盘就起斑,机芯上锈,轮子一顿一顿跳,走时像喝了酒。 劳力士这套蚝式壳在当时算敢想敢干,等于在跟水较劲。 一九二七年,英国的游泳运动员葛莉特丝横渡英吉利海峡,海水冰得咬人,她在水里折腾了十多个小时,手腕上就戴着一只蚝式壳的表。 上岸后看时间,指针还老老实实在走,壳里一点水汽都没有。英国报纸把这当成奇闻来写,说世界上出现了真正防水的表。 那一刻,蚝式不再只是技术名词,成了一种招牌形象,很适合拿来做“可靠”“能扛事”的象征。 防水的问题压下去了,上弦又成了麻烦。 那会儿的手动表动力储存不高,佩戴者得天天把表冠拧出来上弦。蚝式壳的表冠锁得紧,天天拧进拧出,密封性总要打折扣,有人上完弦懒得拧回去,表冠半敞着,水气钻进去,一切前功尽弃。 劳力士盯着这个习惯动了心思,在原来的猎式手卷机芯上加了一块能三百六十度乱转的自动陀,人走路、抬手,自动陀就跟着晃,把发条一点点拧满。 表不再完全靠人记得上弦,厂里干脆给这类表取个响亮的名字,叫“永动”。 一九三三年前后,这种自动机芯被装进蚝式防水壳里,真正的“蚝式永动”问世。 机芯一变厚,原来的后盖就不够用了,装不上去,工厂只好把后盖做得更深、更厚,从侧面看,背壳鼓出来一大圈,样子圆滚滚。玩表的人看久了,笑着给它起了个外号,叫泡泡背。 官方一直坚持蚝式永动这个正名,民间却更爱这个带点俏皮的叫法。 严格意义上讲,泡泡背这一家族的标准尺寸在三十点五毫米左右,生产时间大约从一九三三年延续到一九五五年。 后来劳力士还顺手做了不同大小的变种,小号的差不多二十九毫米,被叫作少年款,大一点的三十四毫米,被当成男表,有些表商心大,干脆连最早的三十六毫米日历型也叫“大泡泡背”。在技术分类上,日文《泡泡背大研究》按机芯变化把这二十多年分成六代,机芯从最早的试验味道,到后来越来越顺手,每一代都有不同的门道。 最早那一批泡泡背,用的是八又四分之三法分的猎式机芯,内部编号五二零。 劳力士怕修表师傅没见过这种结构,在机芯上刻了一段拆装自动陀的说明,还贴心写成两种语言。 部分机芯旁边还留了一个快慢针调节凹槽,方便在不拆自动陀的情况下调走时。 有学者又把这一代拆成甲乙两种,甲型上满弦后表冠拧不动,手感像普通手动表,乙型给发条加了脱离装置,上满弦表冠还可以空转。 差不多年头过去,新一代机芯把刻字和凹槽都省掉了,说明大家已经对这类构造摸得较熟。 搭载这些机芯的早期表壳里,一八五八这个第一型号特别让人津津乐道。 三件套壳结构,大表冠直径大概六毫米,上面刻着“专利蚝式”的字样,后盖里面挤满了信息,有英、瑞、法、美、德五个国家的专利标记,有代表不锈钢材质的老商标,也有当时日内瓦公司的缩写。有些针对英国市场的版本,会多出一串专门的字样。 部分不锈钢后盖上还有一个小钥匙图案,旁边标着数字十,对应日内瓦的罗伯特·梅朗表壳工厂。 这个钥匙记号没活多久,很快被降落伞和“RM”字样的新商标取代,所以即便在第一代里,也算难得一见。 第一型号从一九三三年亮相,到停产,大致只做了三年。 时间短,产量有限,又经过这么多年风吹雨打,能保留原汁原味状态的已经不多。 有心人喜欢拿一个比方:手表、汽车、相机这类东西,一个系列的第一代往往最有原创性,也最有历史感,泡泡背的这一代正好踩在这个点上。后来日本和意大利的藏家,对这一小撮表爱得发狠,专门做研究、出书,把各种细节翻来覆去琢磨。 泡泡背真正风靡世界是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日本藏家带头把它捧上神坛。 蒋中正那枚末代泡泡背本来就存世不足三百枚,这一枚又刚好被镜头捕捉下来,裹在军装袖口底下,背壳鼓起,像是在悄悄提醒旁人:时代在翻篇,小表还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