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子那黑眼圈，重得跟抹了灰似的。 咔咔咔的嗓子，哑得都快听不清了。 俩孩子，真拼了命了。 以前在杨爷直播间，那是左右护法，插科打诨，亲得像一家人。 火箭嗖嗖地飞，那是捧角儿的规矩。 现在呢？ 礼物变成“刀片”了。 飞的不是心意，是刀子。 有人笑话，说相声窝子里闹家务，难看。 要我说，这哪是相声圈的事？ 这是把人架在“流量”的火上烤呢。 你细品。 以前师父带徒弟，三年学艺，两年效力，规矩是刻在香案上的。 现在呢？ 直播间就是香案，打赏就是香火。 可这香火钱，怎么分？ 师父不开口，底下人就只能猜。 你猜我贪了，我猜你黑了。 情分？ 情分在真金白银的流水面前，薄得跟层窗户纸一样。 杨爷唱了段《探清水河》，字正腔圆。 可台子底下，俩徒弟的眼神都快打出刀光剑影了。 他不是看不见。 他是没法管。 “家和万事兴”？ 那得是家才行。 现在的直播间，早就是个斗兽场了。 看客们扔下骨头，就等着看曾经的兄弟，谁能咬赢。 多狠的戏码啊。 行业报告冷冰冰地写着：纠纷涨了快一半，多半为了分钱。 这数字背后，是一个个邦子和咔咔咔，是无数对曾经勾肩搭背，最后却不得不互相戳脊梁骨的手足。 传统艺人的架子，端在流量这口沸腾的油锅上。 烫手，却又没人舍得松手。 最后艺没传下去，就剩下了一地鸡毛，和看客们心满意足的唾沫星子。 老祖宗说“师徒如父子”，那是把“义”字放在“利”前头。 如今这局面，倒过来了。 情义千斤，不抵打赏四两。 这才是最扎心的探清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