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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一名伞兵因失误,被挂在法国的一个教堂上,当德军发现他的时候,他装死骗

1944年,一名伞兵因失误,被挂在法国的一个教堂上,当德军发现他的时候,他装死骗过了德军,然而,他应该也没想到这次装死,竟然让他在教堂上"挂"了75年。 在法国诺曼底地区,有一个叫圣梅尔埃格利斯的小镇,镇上教堂的尖顶上,常年挂着一个身穿二战军装的伞兵模型,这个奇特的景象,源于一个比任何电影情节都更荒诞的真实故事。 约翰·马文·斯蒂尔1912年11月29日出生在伊利诺伊州梅特罗波利斯市,家里七个孩子,他排老大。父亲在俄亥俄河上开货船,母亲操持家务,日子过得紧巴巴。他读书一般,早早辍学,后来干过木工、理发师,1930年代末才参军。1942年进入陆军,1943年志愿跳伞兵,第82空降师505团F连。那时候他已经31岁,在一群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里算大龄新兵,可他身体结实,肯吃苦,很快就跟上了训练节奏。 1943年7月西西里战役,他第一次实战跳伞,夜里偏离目标十几公里,落地后鞋都磨破了,还得端枪往前冲。两个月后萨勒诺登陆,又一次跳进德军火力里,踩着泥水在橄榄林穿行。两次跳伞让他成了连里少数有实战经验的老兵,战友都叫他“老斯蒂尔”。1944年6月,他32岁,军衔还是二等兵,装备里除了步枪,就一把折叠刀和几包烟。登机前他照例把自己的巧克力分给年轻士兵,自己叼根烟,拍拍别人肩膀。 6月6日凌晨1点多,505团两个营直接被风吹进圣梅尔埃格利斯镇中心。镇广场东边一栋房子早被误炸起火,火光把整个镇照得亮如白昼,德军和居民都在灭火,钟楼轮廓清清楚楚。斯蒂尔的伞直接撞上教堂东北角滴水兽,伞绳死死缠住,他倒吊着撞在塔壁上,右脚踝先中了弹片,血顺着靴子往下滴到广场石板。 广场上F连36人跳进镇区,大部分当场阵亡或被俘。战友约翰·雷挂在塔楼对角,被机枪直接打死。肯尼斯·拉塞尔挂在屋顶边缘,后来才割断伞绳逃生。斯蒂尔看见这些,立刻把身体完全放松,头歪向一边,双手下垂,一动不动。德军朝他打了三四发子弹,都没再打第二轮,以为他死了,转身去对付其他还在还手的伞兵。 他就这样挂了两个多小时。教堂大钟每15分钟敲一次,巨响就在头顶,震得右耳后来几乎失聪。夜风刮过来,他像钟摆一样晃,血一滴一滴往下掉,身体越来越冷。下面MG42机枪撕裂声、汤姆逊冲锋枪闷响、战友喊叫混在一起,他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凌晨3点50分左右,两名德军士兵鲁道夫·梅和鲁迪·埃舍尔爬上钟楼,发现他还有气,用刺刀割断伞绳把他拖进去,当场搜身,关进教堂旁地窖。 天蒙蒙亮时,505团3营从北面攻入,德军开始撤退。斯蒂尔趁乱挣脱,拖着血脚跑出地窖,在小巷里找到F连残余几个人。他靠墙坐下,用炭笔在香烟盒背面画出昨夜看见的德军机枪窝和迫击炮位。这份用血画的情报,让505团两小时内彻底清剿小镇残敌。圣梅尔埃格利斯成为诺曼底第一个完全解放的法国城镇。 伤好后他主动要求上前线,继续随82空降师参加市场花园行动和突出部战役,四次作战跳伞全部生还。一次在荷兰,他带的小队单人俘虏30多名德军。1945年随部队回国,退役后搬到北卡罗来纳州费耶特维尔,离布拉格堡近,开了一家小酒吧,偶尔给老兵讲当年的事,从不吹牛。 战后他多次回圣梅尔埃格利斯,第一次回去时居民把他抬起来游街。教堂1970年代换彩色玻璃窗,中央是圣母抱着孩子,四周落下的伞兵,他本人的形象也在其中。塔楼东北角挂起真人大小模型,伞绳缠在当年位置,右脚踝故意染成红色。小镇还开了家酒吧叫“Auberge John Steele”,墙上贴满他的照片和信件。 1962年电影《最长的一天》上映,雷德·巴顿斯演的就是他,从此全世界都知道这个挂在教堂上的美国兵。他每次回去都请全镇喝酒,签无数签名,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那个模型就是我,挂在那最好,我不用再跳伞了。” 1969年5月16日,约翰·斯蒂尔因喉癌在北卡罗来纳去世,享年56岁,葬回伊利诺伊老家。八十多年过去,模型换了好几次,伞布早被风吹烂又补补又烂,可始终没取下来。每到6月6日,小镇居民还会给模型换新伞绳,像对待一个从没离开过的老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