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一妓女恳求37岁张伯驹:“带我走吧!我还是清白之身!”张伯驹递给老鸨一沓钱,没想到老鸨却冷笑道:“带她走?没门!” 那沓钱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旧纸币特有的灰黄,老鸨看都没看,直接用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推了回去。屋里弥漫着廉价胭脂和熏香混在一起的甜腻气味,窗外的上海滩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夜雨,霓虹灯在水渍斑驳的玻璃窗上晕开一片模糊的红绿。 姑娘叫小菱,躲在张伯驹身后微微发抖,手指捏着他灰色长衫的一角,捏得指节发白。她不过十七八岁模样,眉眼清秀得与这地方格格不入,眼神里那种绝望的清澈,像快要干涸的井里最后一点反光。张伯驹能感觉到她的颤抖透过衣料传过来,细微得像秋叶落地。 老鸨慢悠悠地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让她的脸在昏黄灯下显得模糊又锐利。“张爷,您是个体面人,懂规矩。”她声音不高,却像冰碴子,“小菱是清倌人,我养她三年,教她识字弹琴,不是白养的。这一沓钱……买她身上这件衣裳都不够。” 张伯驹没说话。他清楚这世道的规则,在这种地方,“清白”二字不是保护,反而是更值钱的筹码。老鸨等着把这份“清白”卖个惊天高价,或许是给某个富商做妾,或许是别的用途。他今天带的钱,在普通人眼里是巨款,在这销金窟里,却连敲门砖都算不上。 小菱忽然抬起脸,眼泪无声地往下淌,却没哭出声。“先生,”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不是要您赎我……我爹去年死在码头,娘病着,弟弟才十岁。他们说我若不来,就把弟弟卖去……”她说不下去了,整个人佝偻下去,像被风雨摧折的芦苇。 那一刻张伯驹想起许多事。想起自己收藏的那些古字画,一掷千金只为换得片纸残卷;想起文人雅集上的高谈阔论,救国救民的口号喊得震天响。而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她的苦难与绝望,却抵不上老鸨眼里那点待价而沽的“投资”。 他忽然感到一种深刻的无力。三十七岁,世家子弟,在文化圈里有些名声,自以为能救风尘、解危难,真遇到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现实,才发现自己天真得可笑。这不是戏文里的才子佳人,这是活生生的买卖,是人被明码标价、尊严碾成粉末的生意。 老鸨见他沉默,语气稍缓,却更透着算计:“张爷若是真怜惜她,不如这样,下个月李老板要来,他最喜欢小菱这种读过书又会弹琴的。到时候您若能来捧个场,竞价时抬抬手,让小菱的身价再高两成……事后我分您一成利,如何?”她说这话时眼睛亮得吓人,仿佛在谈一笔再寻常不过的买卖。 张伯驹胃里一阵翻搅。他看向小菱,姑娘已经不再流泪,只是呆呆地望着地面某处虚无,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这具年轻的躯壳。他知道,自己今天若转身离开,这姑娘的命运便彻底定了,成为某个富商笼中的金丝雀,或者更糟。 那一夜张伯驹最终没有带走小菱。他走出那栋小楼时,雨下得更大了,黄包车夫在巷口打着盹等他。坐进车里,他回头望了一眼,二楼那扇窗还亮着灯,隐约有个单薄的身影立在帘后。 后来听说,小菱到底还是被那位李老板买走了,价格高得成了当时小报的花边新闻。再后来,战乱四起,音讯全无。张伯驹继续他的收藏生涯,保护了不少国宝字画免遭战火,史书留名。只是偶尔夜深人静,铺开某卷古画时,他会莫名想起那双捏着他衣角的、指节发白的手,想起那声轻得像叹息的“先生”。 那个时代啊,多少人自诩风骨,却对眼皮底下的苦难视而不见。救一张古画是千秋功业,救一个人却往往无能为力。或许在宏大的历史叙事里,个人的悲欢太微不足道;可正是这些微不足道的生命,构成了时代最真实的底色。风雅与苦难,收藏与买卖,体面与苟且,这些看似对立的东西,在1935年湿冷的春夜里,在那间弥漫着廉价脂粉气的房间里,纠缠得难分难解。 多年后张伯驹在回忆录里写过一段话:“吾一生护宝,常自诩守护文明薪火。然中年一事,常萦绕心头:文明者,非仅金石书画也。人不得保全,文物纵存,其精神已失大半。”可惜这段话,当年那个叫小菱的姑娘,永远看不到了。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