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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是最慷慨的留白,裹住虬枝,覆了苔痕,连风都浸在素白里轻了脚步。偏有梅不肯同这天

雪是最慷慨的留白,裹住虬枝,覆了苔痕,连风都浸在素白里轻了脚步。偏有梅不肯同这天地一起沉默——那簇簇胭红是冬的心跳,从积雪的缝隙里挣出来,把冷冽的空气揉成温软的香。 枝桠是墨笔皴出的骨,弯而不折,托着半融的雪,也托着这一季的倔强。花瓣沾了雪沫,像噙了霜的胭脂,明明该是清寒的,偏生看得人心头一暖。 晨雾未散的山坳,雪絮还在飘,落在梅瓣上是吻,落在衣襟上是诗。没有虫鸣,没有人声,只有梅与雪的私语,在寂静里漫成一片温柔的莽撞——是寒天里不肯蜷起的春意,是素色里偏要醒着的烟火。 待风过,雪簌簌落,梅香便漫开来,不是热烈的拥簇,是轻缓的、像旧时光里折梅入瓶的细碎欢喜。原来冬从不是荒芜的,它把最干净的留白,都给了这枝不肯低头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