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急得要哭了!昨天见到55岁的好邻居田大娘,她愁容满面地说,你们这两天去劝劝我儿子吧! 她攥着张边角卷起的相亲登记表,指节因为用力泛白,桌角那杯晾了半天的菊花茶,水面还浮着没散开的茶叶。 事情的导火索是上周那场相亲。30岁的儿子见了邻居介绍的姑娘,对方是中专毕业,见面时直接列出条件:彩礼十二万,自己不会做饭,近几年不打算要孩子。 儿子回家后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摔,撂下句“宁愿打光棍也不处”,就进了房间,连晚饭都没出来吃。 田大娘急得一夜没合眼,第二天一早堵在儿子房门口:“不会做饭妈去给你们当保姆,现在不要孩子,过两年我帮你们带!” 儿子却盯着手机里的租房合同,头也不抬:“妈,我不是嫌她要彩礼,是嫌她连‘过日子’这事儿都没想过。我下班回家想喝口热汤,周末想俩人逛超市,她连厨房都不进,这婚结了跟合租有啥区别?” 这话让田大娘愣住了。她想起儿子二十四五岁那几年,也相过几个姑娘。有的是姑娘嫌他家没全款买房,有的是儿子觉得对方太看重物质,每次黄了,儿子都只是闷头抽根烟,从没这样激烈过。 “那时候你不还说‘差不多就行’吗?”田大娘把登记表拍在桌上,纸页哗啦作响。 “那时候没见过老李两口子天天为谁洗碗吵架,”儿子终于抬头,眼里有红血丝,“也没见过小张因为媳妇从不做家务,30岁就得了胃病。妈,婚姻不是搭伙凑数,是找个人一起把日子过暖乎。” 田大娘没话说了。她偷偷给媒人回了电话,压低声音说“俺家愿意”,挂了电话却对着镜子里自己斑白的鬓角发呆——什么时候起,给儿子娶媳妇这件事,变得比当年自己嫁人的时候还复杂了? 难道真是现在的年轻人太挑了?可转头想想,自己当年嫁给老田,不也是看中他会修自行车、能换灯泡,冬天还会把她的棉鞋揣怀里捂热乎吗?那时候的“合适”,不也是图个知冷知热? 她走到儿子房门口,听见里面传来键盘敲击声——儿子在改方案,屏幕光照着他年轻却疲惫的脸。桌上放着半碗没吃完的泡面,旁边是他去年买的烤箱,里面还躺着个没用过的蛋糕模具。 劝,还劝吗?田大娘想起自己年轻时,母亲也是催着她“别挑了”,可她还是等了三年才等到老田。或许,该劝的不是儿子,是自己心里那个“30岁必须结婚”的老念头。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打在玻璃上,田大娘把那杯凉透的菊花茶倒掉,重新沏了一杯热的,放在儿子门口的矮凳上。 当妈的心思,就像这杯茶,热的时候盼着他趁热喝,凉了才发现,他或许早就想自己煮一杯了——用那个落灰的烤箱,烤个带焦边的蛋糕,哪怕慢一点,也是自己喜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