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刚结婚5个月的男人到民政局预约离婚调解，他说：“我们一共就吵过2次架，第一次是刚结婚的时候，收的礼金和工资卡我都给她了，但因为吵了一小架，她把钱全都转走了，没告诉我，我就和她吵了一大架。” 民政局调解室的金属椅泛着冷光，他坐姿僵硬，左手无意识地抠着椅面的裂纹。 对面的调解员推过来一杯温水，他没碰，视线落在窗外——五个月前领完证，他也是这样站在民政局门口，笑着给她拍了张举着红本本的照片。 “就两次？”调解员的钢笔在笔记本上顿了顿。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比预约时低了八度：“第二次是端午节，单位发了两箱水果和购物卡，我给我爸妈送了一箱，她爸妈那边只拿了购物卡，结果她当着她爸妈面把购物袋摔在茶几上，说我‘胳膊肘往外拐’。”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穿米白色外套的女人站在门口，手里攥着同样的预约单：“他没说的是，第一次吵架前三天，我发现他工资卡流水里有笔三万块的转账，收款人是他前女友，备注‘还款’。” 也有朋友劝过她，新婚夫妻谁没点旧账？可当她拿着银行流水问他时，他只说“你别管那么多”，那瞬间她觉得，比隐瞒更可怕的是被当成外人。 现在的年轻人结婚，总把“爱情至上”挂在嘴边，却很少坐下来聊清楚——工资卡由谁保管，是信任还是责任？节日送礼的轻重，是心意还是面子？这些没说透的潜规则，最后都成了吵架时的“你根本不懂我”。 调解最终没成，两人约好冷静一个月，期间谁也没联系谁。 或许他们需要的不是离婚，而是学会把“我以为”换成“我们商量”。 男人走出民政局时，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手机里还存着五个月前的合照，照片上她笑靥如花，而他正把工资卡塞进她手里，说“以后都归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