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伯庸长安的荔枝 最后说说男一号李善德。对他的煽情到最后一章达到顶峰:“自从他离开石门山之后,整个人变成了一块石头,滤去了一切情绪,只留下官吏的本能。他每到一处驿站,会第一时间按照章程进行检查,细致、严格、无情,而且绝无通融。待检查事毕,他会立刻跨上马,前往下一处目标。他对自己比对驿站更加苛刻,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留出,永远是在赶路,经常在马背上晃着晃着昏睡过去,一下摔落在地。待得清醒过来,他会继续上马疾行。仿佛只有沉溺于艰苦的工作中,才能让他心无旁骛。”我没想明白,运输荔枝,他要一个人先去各个驿站去视察的意义在哪里?时间那么赶,他没正经事干了吗?看到下面这种煽情降智的描述,我心理不适:这人(李善德)一头斑白头发散乱披下,浑身衣袍全是被藤刺划破的口子,袍上沾满了苍耳和灰白色痕迹,那大概是在山石上蹭过的痕迹。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右腿一直拖在地上,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看到这里大概能猜到结局了,原来除了突出李善哉遭受的苦难,马伯庸更重要的是为了让李善德发现有“逃驿”。好让杨国忠最后要给他加官进爵时,言辞拒绝,为生民请命,而且是直接当着杨国忠的面指控他贪黩。发现没,李善德道德觉醒的时机与动机充斥着“机械降神”式的虚假感。李善德在顺利完成这项劳民伤财的“献荔”工程后,突然转变为为民请命的斗士,这在叙事上缺乏必要的心理过渡。他的愤怒更像是作者强行注入的,而非源于角色内心的、有铺垫的质变。这是没有人味的生硬拔高啊。后来还扯来一个高力士(!)暗中保护让李善德落得善终。这场看似悲壮的对抗,其安全网竟来自于高力士一句轻描淡写的“保护”。 这种“上面终究有好人”的设定,彻底消解了批判的锐度,将一场可能的个人悲剧转化为一场有惊无险的道德表演。 它暗示着系统的确黑暗,但总有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这与前面试图展现的制度性腐败形成了价值上的矛盾,最终沦为一种安全的、自我安慰式的批判。所以我前文说马伯庸是相信前苏联劳模的,应该没错吧。电影长安的荔枝电视剧长安的荔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