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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对蔡京好,蔡京记了15年。王安石罢相后,蔡京权倾朝野,仍暗中照拂王家子弟,

王安石对蔡京好,蔡京记了15年。王安石罢相后,蔡京权倾朝野,仍暗中照拂王家子弟,虽名声狼藉,这事办得是真良心! 政和元年的汴京冬夜,相府暖阁里炭火烧得正旺。蔡京捧着那卷刚誊抄好的元祐党人碑名单,指尖划过“司马光”“苏轼”等309个朱批名字,忽然抬眼问侍立一旁的儿子蔡攸:“你叔父前日说,王介甫家的二郎,如今还在黄州当个司户参军?” 蔡攸心里咯噔一下。父亲这几日正忙着将旧党名单刻石立在端礼门,满朝文武都在猜谁会是下一个被钉上“奸党”碑的人,怎么突然问起早已过气的王家子弟? 他哪里知道,这名单上的每个名字都浸着朝堂血雨,唯独缺了最该出现的一群人——王安石的直系子孙。15年前那个暮春,鄞县衙署后园,时任鄞县知县的王安石拉着刚中进士的蔡京,指着满架青苗法卷宗说:“你这策论里的桑蚕新法,比老夫想得还细。”那时蔡京只是个从八品推官,是王安石破格将他调进三司条例司,成了新党阵营最年轻的笔杆子。 谁也没想到,当年的青年才俊会变成后来的“六贼”之首。徽宗登基后,蔡京靠着扳倒曾布、结交童贯一路登顶,收刮民脂建艮岳、派朱勔搜花石纲,骂名早传遍汴河两岸。可奇怪的是,每次吏部铨选名单送到政事堂,只要有“王”姓且籍贯临川的,总能被他不动声色地调去富庶州郡。 去年江南转运司出了桩案子,王安石的孙婿王蘧押运漕粮时失火烧了两艘粮船,按律该贬去岭南烟瘴之地。案卷到了蔡京手里,他只批了“失察之过,罚俸三月”,连吏部侍郎的弹劾奏章都被他压在文堆最底层。有老吏私下嘀咕:“蔡相公对政敌狠如狼,怎么对王家倒像护犊子?” 难道真是为了政治投机?查遍《宋会要辑稿》,那时王安石的儿子王雱早逝,孙子王棣不过是个从七品通直郎,王家在朝中已无半分势力。蔡京就算想借王家声望,也实在无“望”可借。倒不如说,是熙宁年间那个拍着他肩膀说“你有宰辅之才”的老人,在他心里刻下了太深的印子。 党争最烈时,连司马光的门生都不敢认老师,蔡京却敢在党人碑上留白——这留白不是给王家的,是给他自己15年前那个还相信“士为知己者死”的少年蔡京。他从没对王家后人提过这些,甚至在王棣带着家信来谢恩时,只让门房传了句“各司其职便好”。 当我们盯着史书里“奸佞”二字给蔡京盖棺定论时,是否想过:那个逼得宋江方腊起义的权相,和那个在暖阁里为王家子弟改调令的蔡京,哪一个才更真实?或许人性本就不是块非黑即白的石碑,而是暖阁炭盆里那团火,既有烧尽民脂的炽烈,也有照拂旧恩的余温。 就像汴京的雪,落在端礼门的党人碑上是冰冷的,落在相府瓦檐上,却能悄悄融成一滴,映出15年前那个临川知县和青年进士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