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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贸易代表贾米森・格里尔于 12 月 4 日公开表态,称特朗普或于明年就退出《

美国贸易代表贾米森・格里尔于 12 月 4 日公开表态,称特朗普或于明年就退出《美墨加协定》(USMCA)作出决定。这一言论瞬间牵动北美三国神经,也让全球舆论清醒地认识到:已平稳运行四年的 USMCA,正迎来其生效以来最严峻的存亡挑战。 格里尔的表态,直指特朗普政府 “唯美国利益至上” 的贸易逻辑。作为取代《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A)的新一代区域贸易框架,USMCA 曾被视作美国重塑区域供应链的标志性成果 —— 而这一成果的落地,格里尔本人也曾在特朗普前一任期内参与推动。但即便有这一层渊源,特朗普政府对 USMCA 的实际成效仍存不满。事实上,协定自诞生起便设置了 “六年审查机制”,2026 年本就是其存续的关键节点,如今格里尔提前抛出 “退出” 选项,既是向加、墨两国施压,更是为后续重启谈判预埋筹码。 特朗普政府近年来奉行的 “美国优先” 策略,与 USMCA 倡导的三边经贸整合存在本质性矛盾。一方面,在汽车、钢铝产业的原产地规则,以及劳工权益标准、农产品市场准入等核心经贸议题上,美国对加、墨两国的长期积怨始终未消;另一方面,在移民管控、芬太尼跨境监管、边境安全等非经济领域,美方也屡次指责伙伴国配合不力。在特朗普政府看来,若能将三边框架拆解为两份双边协议,美国将获得更强的规则主导权与谈判弹性,这也是格里尔明确提出 “拆分 USMCA” 替代方案的核心动因。 从全球地缘经济格局看,美中战略竞争的持续升级与全球供应链的深度重构,正倒逼美国重新校准其区域伙伴关系。对特朗普政府而言,重谈 USMCA 既是兑现国内竞选承诺的必然动作,也契合其供应链 “去风险化”、对华竞争 “全领域防御” 的战略诉求。一旦 USMCA 无法满足美国在关键技术、核心制造业、能源及战略资源领域的安全诉求,推动协定重谈乃至直接退出,便会成为其政策工具箱中的优先选项。 但强硬姿态的背后,是美国无法忽视的退出代价。对加拿大和墨西哥而言,USMCA 是维系区域经济稳定的压舱石;对美国自身,汽车、农业、高端制造业及零部件等支柱产业,早已深度绑定北美跨境零关税贸易体系。一旦协定瓦解,关税壁垒将重新竖起,企业运营成本与供应链韧性将遭受重创,北美整体产业竞争力也会随之折损。更深远的影响在于,全球投资者对北美市场的信心或将动摇,北美地区数十年经济一体化积累的制度信用也可能付诸东流。 至于 USMCA 是否会真正走向终结,业内专家普遍认为尚存较大变数。美国企业界对协定稳定性的诉求强烈,加、墨两国也存在在关键议题上让步以保全协定的可能性。但即便 USMCA 最终得以保留,其内容也势必将迎来系统性调整,地区产品含量比例、供应链安全规则、劳资权益标准等核心条款都可能被重新定义。 未来一年,将成为 USMCA 命运的决定性窗口期。特朗普是否会彻底推倒现有北美贸易体系、加墨两国能在多大程度上满足美方诉求、跨国企业如何在不确定性中布局,都将深刻改写北美经济版图。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北美区域贸易的稳定格局,已然迈入了重新定义的关键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