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半岛的老船坞遗址里，挖出过些带绳纹的陶瓮，底上还沾着粟米的痕迹。专家说，这可能是当年运粮到辽西的家伙事——可秦朝那会儿，真能靠海船把粮食从山东运到辽西去？ 要知道，元代的海运是有船队、有航线、有专门的漕运官的，船大得能装几百石粮。秦朝的船呢？从出土的残骸看，也就比渔船大点儿，桅杆矮矮的，全靠风推着走。说是“海上漕运”，倒不如说“沿海拉货”更实在——贴着海岸线走，白天看山辨方向，晚上靠星星定位，遇着风浪就往岸边躲，哪敢像元代那样往深海里闯？ 可就算这样，也比走陆路强。从山东到辽西，翻山越岭得走俩月，粮食运到一半就被人吃了大半。走海路顺风顺水，十几天就到，损耗还少。秦军在北边守长城，等着粮食救命，哪管什么“漕运”规矩？能把粟米装船上、顺着海漂过去，就算本事。 元代海运是朝廷组织的“正规军”，有官船、有调度，像条流水线。秦朝这更像“民间自发”，找些有经验的船老大，凑几十条船，装了粮就走，能到多少算多少。就像村里运化肥，没卡车时用拖拉机凑数，虽然磕磕绊绊，好歹把活儿干了。 那些陶瓮里的粟米，就是最好的证明。它们没走陆路的颠簸痕迹，倒沾着海盐粒，显然是跟着船漂过的。秦朝未必有“海上漕运”的名头，却实打实靠着海船解决了粮食难题。有时候，办法比说法更重要——能把粮送到边关，管它是漕运还是拉货，管用就行。 现在站在海边，想象那些小破船摇摇晃晃载着粟米出发，倒觉得比元代的大船更动人。那不是什么宏大工程，是被逼出来的智慧，是为了让边关的士兵能吃上一口饱饭。历史记不住每条船的名字，却记下了这股子“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韧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