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百岁老人叶嘉莹去世,她在95岁时就把3568万积蓄,捐给了南开大学,没想到这么受人尊重的女先生,一辈子没有享受过爱情。 1924年的北京城里,叶嘉莹降生在一个叶赫那拉氏的书香门第。祖父是光绪年间的进士,父亲毕业于北大英文系,这样的家庭让她的童年教育透着股特别的味道。 第一天读书时,父亲摆了“至圣先师孔子之位”的牌子,她和弟弟磕头拜师,老师还是自家姨母。 可别以为这是全套封建教育,父亲会用毛笔在黄表纸上写汉字教她认,遇到多音字就圈出来细讲,后来还用这法子教她英文,姨母每天下午还会检查她的数学作业。 她从小就背唐诗,那时哪懂什么意思,大人让背就跟着背,只因为生在六月荷月,家里水缸里种着几株荷花,倒对跟荷花有关的诗句多了几分留意。 十岁那年,父亲把她送进教会学校,这扇门打开,她才算真正看清了时代的疮痍。 抗战的炮火烧到北京,她亲眼见着巷口逃难的同胞扶老携幼,无家可归的人蜷缩在墙角,这时候再想起背过的荷花诗句,忽然懂了里头藏着的精神。 那些文字不再是纸上的符号,成了能触碰心灵的东西。 1941年,她刚考进辅仁大学,44岁的母亲就因病去世。 父亲远在后方,她身处沦陷区,硬着头皮撑起家,一边当中学老师挣钱,一边和伯父伯母一起拉扯两个年幼的弟弟。 1948年,叶嘉莹嫁给了赵忠荪,她本对婚姻看得重,追求者也不少,最终是被赵忠荪常年的坚持打动。 没人想到这场婚姻会成颠沛的开端。 丈夫在南京士兵学校教书,她就搬去南京;内战打响,又跟着逃去上海,最后坐船到了台湾。 刚落脚没安稳几天,台湾就掀起白色恐怖,丈夫被安上“匪谍”的罪名抓进监狱。 那时候她女儿还没满周岁,自己也被彰化警察局指控思想有问题,要押去台北警备司令部。 虽说最后争辩着放了出来,工作却丢了,母女俩只能在丈夫姐姐家的走廊打地铺,等了三年丈夫出狱,曾经的温存体贴全没了,换成了无端的暴躁,甚至动手打人。 这段日子她从没多提,直到2010年丈夫去世,她写“一握临歧恩怨泯,海天明月净埃尘”,才算给这段婚姻画了句号。 1976年,刚结婚三年的长女和女婿在车祸中离世,她把满心悲痛写进十首《哭女诗》里,字字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那些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日子里,支撑她的从来不是什么幻想,是打小刻进骨子里的诗词,是恩师留下的笔记。 她无论逃到哪里,都带着顾随先生的课堂笔记和戴君仁老师批改的作业,后来还把这些整理出版,她总说这是自己这辈子最值得的事。 1949年后她在加拿大、美国教古诗词,日子安稳却心里别扭。 诗歌的美全在字句里,翻译成英文味道就变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翻成英文,那股自在感就没了。 外国课堂上大家只评翻译好坏,没人真懂诗词里的生命。 1979年,她做了这辈子少有的自主选择——回大陆,回到诗词诞生的土壤。 往后四十多年,她成了大学里最执着的“老先生”,九十多岁还站着讲课,台下坐满了学生。 她不光给研究生讲,更看重小孩子的启蒙,说孩子记性好比什么都强,现在背的诗,长大了自然就懂了。 2018年,她把两套祖上的房子卖了,捐出1800万成立“迦陵基金”;2019年又捐了1711万积蓄给南开大学,全用在古诗词教育上。 她总说要把“吟诵”的传统传下去,这是辅仁大学教给她的宝贝,是中国诗歌独有的味道。 很多人觉得诗词是文人雅士的消遣,叶嘉莹的人生却戳破了这个偏见。 她这辈子经历的苦难,换作旁人未必能扛过去,丧母之痛、牢狱牵连、家暴折磨、丧女之殇,每一样都重如泰山。 可偏偏是这些苦难,让她把小时候背的诗句嚼出了滋味,战乱里懂了荷花的坚守,流离中悟了杜甫的沉郁。 诗词不是帮她逃避苦难,是让她看懂苦难,守住心里的那点光,这种双向的成全,是她最特别的地方。 更难得的是她把这份感悟变成了传承的责任,从被动接受命运安排,到主动回到故土教书,她心里装的不只是个人悲欢,是“士”的担当。 她不要名利,卖房子捐积蓄,高龄讲课,图的就是让诗词能接着往下传。 她教的从来不是死的文字,是让诗词跟人的生命贴在一起,让外国人懂,更让中国人记着自己的根。 在这个总想走捷径的时代,她证明文化传承从来不是喊口号,是把自己活成文化的一部分。 苦难磨平了命运的棱角,却磨亮了诗词的光;她守着诗词走过颠沛,诗词也借着她的一生,活在了更多人心里。 【评论区聊聊】你有没有哪句诗词,在人生难的时候给过你力量? (信源:叶嘉莹的一生,浮萍颠沛,诗词为根——新京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