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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我租住的房子到期了。表姐知道后,热情地邀请我去她那里同住。她在房地产

2018年,我租住的房子到期了。表姐知道后,热情地邀请我去她那里同住。她在房地产公司上班,公司分配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宿舍。恰巧她的两个同事刚搬走,短期内也不会有新人入住,我便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那栋宿舍楼坐落在市中心一个待拆迁的老旧小区里。房子已经全部征收完毕,住户寥寥无几。偌大的小区,十几栋楼房,只有边缘的几栋还零星亮着几盏灯。而表姐的宿舍偏偏孤零零地立在小区正中央,四周一片漆黑,唯有她那栋楼的窗户透着光亮。白天,小区里大树遮天蔽日;到了夜晚,更是黑得令人心悸。每次走那段路,我都提心吊胆,既怕恶鬼,更怕恶人。可这个地段实在诱人,位于市中心,离我上班的地方只有两站地铁。更重要的是住在这里不用花钱。在深圳,这个位置的房子连一个床位都要每月600元。权衡之下,我还是决定住下来。宿舍外面虽然破旧,里面却意外地整洁。上世纪90年代的装修风格,房间面积很大,我可以独享一个房间。住了一段时间后,想象中的恶人恶鬼始终没有出现,我便萌生了装扮小窝的兴致。那时,网上正流行各种出租屋改造的帖子。我跟风给老旧的衣柜贴了翻新墙纸,还买来乳胶漆,把房间重新粉刷了一遍。算算时间,刷完漆正好赶上春节假期。在家过完年,年初五那天,有亲戚要回深圳,我便搭了他的顺风车提前返回。正值年节中的小区比平时更加冷清,连平日里隐约可闻的人声都彻底消失了。外围那几户原本亮灯的人家,此刻也一片漆黑。我的房间漆味还很重,只好暂时搬到另一间背阴的空房间住下。玩着手机,我迷迷糊糊睡着了。这个房间的床靠墙摆放,我习惯平躺着睡。就在这时,我感觉关着的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个模糊的人形影子飘了进来。它停在床尾,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假装入睡的我。虽然闭着眼,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目光的重量。见我一动不动,它开始轻轻拉扯我的被子。我吓得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屏住了。这时,它竟然站上了床,蹲在靠墙的床尾处,更加用力地拉扯被子。被子被扯到腰部,一股寒意瞬间袭来。我不敢睁眼,反而把眼睛闭得更紧,假装无意地翻了个身,顺势把被子重新拉了上来。那东西似乎识破了我的伪装,从床上跳下,绕到床头,将脸凑到我的面前。它在我的脸上方做着各种怪异的动作,试图引诱我睁开眼睛。我强压住心中的恐惧,又一个翻身,把脸转向了墙壁那一侧。它又站回床沿继续拉扯被子。此时,我的恐惧已经到达顶点。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才发现我其实是背对着墙侧躺的。在月光的照射下,房间里的景物清晰可见。虽然没有开灯,但在皎洁的月光下,一切都显得很明亮,完全没有刚才那种阴森的感觉。房门也好好地关着,那个东西并不在房间里。我长舒一口气,安慰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我摸索着拿起床头的手机,想刷会儿微博放松一下。可手机却死活打不开,一直卡在面部解锁页面。明明显示识别成功,却无法进入任何一个软件。我尝试关机重启,结果关机后就再也打不开了。就在手机微弱的灯光熄灭的瞬间,窗外的月光仿佛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房间里重新陷入阴森恐怖的昏暗,只能勉强看清物体的轮廓。这时,我发现房门不知何时又打开了。那个看不清面容的东西,突然从靠墙的那一侧跳到我面前,猛地将脸凑到我的眼前,恶作剧般地喊道:"装不下去了吧!"我明明看不清它的脸,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它脸上那抹恶作剧的表情。我失声惊叫,再一次惊醒过来。原来刚才是个梦中梦。我努力说服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可那种感觉太过真实,我仿佛以第三视角亲眼目睹了它戏弄我的全过程。我不敢再细想,慌忙打开灯,再次拿起手机。这次手机很顺利地打开了,时间显示是凌晨两点多,夜还很长,我却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东西在房间里游荡的画面。我很想立刻逃离这个房子,可这个时间点,外面漆黑的小区只会更加恐怖。我只能刷着手机分散注意力。刷着刷着,眼皮开始打架,可一闭上眼,那种被子被拉扯的感觉又出现了。在恐惧与困意的拉锯战中,我打开音乐软件,找了一首舒缓的轻音乐。伴随着悠扬的乐声,我努力想象着美好的画面。这一次,那个东西终于没有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