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发资讯网

69年,河南某部队师政委借宿农民家,闲聊中得知对方竟是特等功臣那天晚上,师政委端

69年,河南某部队师政委借宿农民家,闲聊中得知对方竟是特等功臣那天晚上,师政委端着碗,看着老乡家里实在太穷,墙上糊的都是旧报纸挡风。他一边喝粥,一边随口闲聊:“老哥,看你这身板,早先当过兵吧?”   那碗滚烫的棒子粥泼在政委的黑布鞋上,热气腾腾,可他此时完全感觉不到疼,他的魂像是被墙角那层层叠叠的糊墙纸给勾走了,在那泛黄的旧报纸堆里,赫然印着五个刺眼的铅字——《独胆英雄杨世南》。   这就像是一道炸雷,把政委,甚至把整个后来听说这事儿的机关食堂都给震懵了,谁能要把眼前这个咧嘴傻笑、手里摆弄着枯柴火的种地老头,跟那个传说中三头六臂的“战神”划上等号。   老头身上那件粗布衣裳补丁摞补丁,这就是个标准的老农形象,可把这层粗布扒开看,那里面的身板上,光弹片就嵌进去好几块,胳膊上那道那道深得见骨的伤疤,是他在朝鲜战场汉江阻击战留下的“纪念”。   那会全班战友都倒下了,就剩他一个人,从天亮杀到天黑,打光子弹甩手雷,手雷没了上刺刀,硬是用这双现在正往灶坑里添柴的手,干掉了三十多号敌人。   可在老杨嘴里,这些让他拿了特等功的搏杀,都不算啥大事,他更在乎的是灶坑里的火旺不旺,明年的收成好不好。   1947年那场雪夜里的恶战,肠子都被打出来了,要是为了逞英雄早躺下了,可为了活着,他硬塞回去扎紧皮带继续冲,这种“不要命”,其实是为了那一线生机。   最有意思的是他那次带着通讯员大摇大摆进炮楼,披着缴获的呢子大衣,操着一口保定腔装国民党团长,愣是靠着影帝级的演技把130多号敌人给唬投降了。   在老杨的世界观里,荣誉这东西,既沉重又廉价,说它沉重,是因为他觉得那是替牺牲战友活着的,不能给国家添乱。   上世纪60年代家里困难,他肺痨发作吐着血,上午还坚持去拉沙子挣工分,村干部偷着给报了救济款,他知道后连夜把表给抽回来,理由硬得像石头:“国家刚还完债,钱得用在刀刃上”。   但说这荣誉“廉价”,是因为一旦遇到家里人或者村里的娃受罪,军功章在他眼里就只是块金属,儿子发烧没钱看病,他咬碎了牙把唯一的军功章拿去镇上当了;手里攒点抚恤金,转手就拍桌子上给村里买钟,怕娃娃们上学迟到。   哪怕是阴雨天肺里的旧伤疼得直不起腰,只要村里修水渠,他照样带头跳进冰水里挖土方。在他看来,守着军功章过日子那不叫英雄,守着乡亲们把日子过好了,那才叫踏实。   直到1992年,一辆绿吉普把他接进了城里的干休所,别的老人可能带这带那,老杨的行李只有一个麻袋:半袋旱烟、一把磨得锃亮的铁锹,还有被红头绳死死捆着的一摞奖章。   他不住宽敞的楼房,非要住一楼,就在门口开辟了一畦韭菜地,当记者追问当年端炮楼怕不怕时,正给韭菜捉虫的老杨头也不抬地回了句:“怕,怕韭菜地让羊给啃了。”这一句话,把半辈子的硝烟都埋进了土里。   等到2009年腊月,这位能装国民党团长、能把自己肠子塞回去的硬汉走到了头,临闭眼前,他既不要风光大葬,也不求立碑作传,就要放那首节奏最快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理由简单得让人想哭:“别放哀乐,慢吞吞的耽误大伙儿上班。”那天,桑干河结了冰,白茫茫的冰面上映着小学生送行系上的红领巾,在寒风里一点一点,就像当年他死守高地时那面没倒下的旗,安静,却又有种震得人心里发颤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