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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我去侄子工作的地方旅游,总共玩五天,我想着到地方了,联系一下侄子,毕竟沾亲带

有次我去侄子工作的地方旅游,总共玩五天,我想着到地方了,联系一下侄子,毕竟沾亲带故的。就给他打了一个话,告诉我过来了。结果人家电话里也没说什么,只是我说一句,他就 “嗯”“啊” 一声,也没提让我去他家坐坐,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上个月去南方旅游,五天行程,行李箱轮子在柏油路上磕出哒哒响。 想着侄子就在这城市上班,沾亲带故的,总归该打个招呼。 站在公交站台边拨通他电话,听筒里先传来键盘噼里啪啦的响,接着是他含混的“喂”。 我说“小宝,三姑来了,在你公司附近呢”,他那边顿了顿,尾音拖得长长的“嗯”,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嗓子。 我又说“你忙不忙?要是不忙……”,话没说完,他插了句“刚开完小会,手头堆着活儿呢”,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捂着话筒。 手里的公交卡差点滑地上,赶紧捏紧了,“那你先忙,我就是跟你说一声”。 他那边“啊”了一声,没接话,电话里只剩空调出风口的呼呼声。 我等了两秒,听见自己说“挂了啊”,他“嗯”得比刚才清楚点,忙音就追着来了。 抬头看见站台广告牌上的电子钟跳了一下,10点17分,阳光把我影子缩成一团,粘在脚边,连空气里的桂花香都淡了半截。 是我太把“沾亲带故”当回事了?还是如今的亲情早就变了味道? 下午逛老街时,路过他公司楼下,玻璃门里人影晃得急,穿蓝衬衫的小伙子们抱着文件夹跑,其中一个侧脸像他,头发比过年视频里短了些。 后来跟同行的朋友说起,她说“另一种解释——说不定他当时正被领导盯着改方案,哪敢多说”。 我这代人总想着沾亲带故就得走动,提溜点水果上门,坐炕头唠半宿,可他那辈或许觉得,成年人各有各的生活,不麻烦就是礼貌。 当天没再联系他,自己去了江边公园,长椅上晒着太阳,看钓鱼的老头往鱼钩上挂蚯蚓,鱼漂在水里一沉一浮的,倒比等电话时心定。 亲情有时候像老棉袄,隔着辈份就薄了些,针脚还在,就是不贴身了。 走的那天收拾行李,从外套兜摸出张公园门票根,边角被手指捻得起了毛,跟手机里他那句“嗯”一样,轻得像片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