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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杨成武请地主吃饭,随后要地主们捐款抗日,一向抠门的地主王莆伸出五根手

1937年,杨成武请地主吃饭,随后要地主们捐款抗日,一向抠门的地主王莆伸出五根手指:“这样好了,我捐5万大洋!” 饭桌上的气氛突然凝固了。 在座的二十多个乡绅手里的酒杯停在半空,谁都知道王蒲的底细,这个穿着打补丁粗布褂子的山西老头,买豆腐都要赊账三个月,如今却要掏5万大洋?当时连杨成武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独立团刚从1700人扩到7000人,每天光粮食就得消耗三千多斤,国民政府又以“编制外”为由断了军饷,这场宴会本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办的。 平型关大捷的余威还没散去,河北涞源的粮仓就见了底。 战士们穿着单衣在五台山的寒风里站岗,伤员因为缺药只能硬扛,杨成武在指挥部里转了三天圈,本来想沿用红军时期的征粮办法,但后来发现不行,国共合作协议明明白白写着禁止打土豪,真要动了硬的,怕是会把地方士绅全推到对立面去。 无奈之下,他让警卫员去县城最大的酒楼包了场子,给周边百里的乡绅都发了帖子,落款只写“共商保境安民大计”。 宴会当天,王蒲是最后一个到的。 他骑着头瘦毛驴,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进门时还被店小二当成了赶车的。 这种场面他不是第一次见,前清时官府来摊派,民国时军阀来勒索,哪次不是巧立名目要钱?他兜里揣着早就备好的说辞,打算哭穷哭到散席。 可当杨成武让人抬出日军的太阳旗和望远镜,说起平型关战场上千名战士冻裂的手脚时,这个五十岁的老头突然不说话了。 王蒲的钱来得不容易。 二十岁那年还是给地主放牛的穷小子,1900年义和团闹得最凶的时候,他在山坳里撞见几个拳民围着个洋人打,本来想绕道走,后来发现那洋人怀里还抱着个孩子,心一软就把人藏进了柴房。 没想到救下的竟是山西教区的英国传教士,事后人家硬塞给他二百两银子。 这笔钱成了他的本钱,开粮铺、兑钱庄,二十年攒下这份家业,他抠门不是天性,是怕了穷日子。 “日军已经占了大同,再过三个月,涞源的粮仓就得姓皇军。” 杨成武这句话像锤子似的砸在桌上。 王蒲突然想起光绪二十六年,八国联军打进北京那年,他爹带着全家逃荒,妹妹饿死在路边的情景。 他慢慢抬起手,五个枯瘦的手指在油灯下泛着黄,“5万大洋,我出。” 满座哗然中,他又补了句,“粮铺里还有三千斤小米,明天让伙计送过去。” 这笔捐款在当时是什么概念?够独立团七千战士吃三个月,换三百支步枪,或者给每个伤员买两盒盘尼西林。 更没想到的是,王蒲带了头,其他乡绅也坐不住了,涞源首富张鼎彝当场认捐三万,蔚县的赵承绶捐了两千匹棉布,最后一算竟凑了三十八万大洋。 杨成武后来在回忆录里写,那天晚上他摸着王蒲送来的银圆,突然明白为什么红军能在陕北站住脚,不是靠枪杆子硬,是把人心焐热了。 王蒲的转变不止于此。 捐钱后没几天,他把钱庄的地窖腾出来给八路军存粮食,自家药铺的西药也尽数捐出,连儿子都送去当了兵。 1940年百团大战时,日军报复性扫荡,放火烧了他的粮铺,老头站在废墟前愣是没掉一滴泪,转头跟战士们说:“烧了好,省得我总惦记着这点家产。” 这种觉悟让杨成武都感慨,本来以为统战工作是跟士绅做交易,到头来发现是大家在一条船上渡难关。 现在翻开《晋察冀边区财政史》,1937到1940年间士绅捐款占根据地收入的百分之二十八,这个数字背后是无数个王蒲式的觉醒。 他们或许曾精打细算,或许曾明哲保身,但当亡国灭种的危机真的压到头顶时,这些被称作“剥削者”的人,却用真金白银证明了什么叫中国人。 杨成武晚年总爱跟人讲这个故事,说那天王蒲走的时候,非要把毛驴送给通讯兵,说自己年纪大了骑不动,其实谁都知道,那是他唯一的代步工具。 如此看来,抗战从来不是哪一群人的独角戏。 独立团靠这五万大洋熬过了寒冬,王蒲用这笔钱洗去了“为富不仁”的标签,而杨成武开创的这种统战模式,后来成了敌后根据地的财政支柱。 历史课本里总说“全民抗战”,可只有看到这些具体的人和事,才能明白这四个字到底有多重。 就像王蒲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钱是身外物,要是国家没了,这身外之物又能搁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