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女知青傅索安跑到苏联当特工,还帮苏联杀了一个大叛徒,谁知6年后,她却用血在墙上写下“悔”字,而后自杀! 1968年的冬天,中苏边境的雪下得没边没沿,傅索安裹紧军大衣,脚踩在没过膝盖的积雪里,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她回头望了眼身后的白桦林,心里清楚,从跨过这条界河开始,天津那个有暖炉、有母亲炖肉香的家,就再也回不去了。 谁能想到,这个1949年出生在天津知识分子家庭的姑娘,会走到这一步。傅索安打小就是街坊眼里的“尖子”,梳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校服总是洗得发白却笔挺,书包里常年装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父亲是医院的外科医生,总爱摸着她的头说“安安要做个有骨气的人”;母亲是翻译,教她念俄文诗,说“语言是桥,不是墙”。可1968年那场席卷一切的风暴里,这“桥”竟成了她命运的岔路口。 下乡插队的日子苦得像嚼黄连,傅索安却从没叫过屈。白天在田里割稻子,手掌磨出的血泡破了又结,晚上就在煤油灯下给队里写宣传稿,字里行间全是年轻人的热血。直到那天,她被卷入一场莫须有的“特务案”,为了自保,也为了心底那点被现实挫伤的傲气,她抱着“去看看外面世界”的念头,偷偷越过了边境。 苏联人知道她懂俄文,又机灵,把她送进了克格勃的特训营。第一次实弹射击,她手抖得差点把枪扔了,教官用生硬的中文骂“懦夫”,她咬着牙练到虎口开裂,最后成了同期学员里枪法最准的一个。1971年,她接到第一个任务——刺杀一个从苏联叛逃到西方的“大叛徒”。 行动在维也纳的一个雨夜进行。傅索安穿着红色连衣裙,高跟鞋踩在积水里,像朵带刺的玫瑰。目标出现时,她心跳得像要炸开,可想起特训营里那些不眠的夜晚,想起自己再也回不去的家,手指还是稳稳扣动了扳机。任务完成的那一刻,她没觉得痛快,只闻到雨水里混着的血腥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苏联人给她授了勋,可她夜里总做噩梦,梦见天津的老胡同,梦见父亲举着手术刀的手,梦见母亲教她写“家”字时说“宝盖头就是屋顶,下面的‘豕’是家里的人,少了谁都不算家”。 1974年的秋天,傅索安被派到东德执行任务。住在一个带阁楼的小公寓里,窗外有棵老橡树,叶子黄了又绿。那天她整理旧物,翻出母亲给她绣的手帕,上面绣着朵玉兰花,是天津的市花。她突然就垮了,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三夜。 第四天清晨,房东发现她时,人已经没了气。墙上用鲜血写着个大大的“悔”字,笔画歪歪扭扭,像个初学写字的孩子。旁边还歪歪扭扭写着行小字:“妈,我想回家,可找不到路了。” 后来有人说,傅索安死的时候,怀里还揣着张褪色的黑白照片,是她18岁那年在天津照相馆拍的,梳着麻花辫,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背景是照相馆里那幅“劳动最光荣”的宣传画。 那年的雪,好像比1968年的更大,把边境的界河冻得结结实实,却冻不住一个姑娘用血写在墙上的悔恨。她以为跨过界河能找到出路,最后却发现,最该走的路,早在转身的那一刻就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