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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新加坡,不少中国人的心情挺复杂,这些年像是完成了一场从“亲人感”到“平常心”

提到新加坡,不少中国人的心情挺复杂,这些年像是完成了一场从“亲人感”到“平常心”的认知转变。   早年间咱们对这个国家的亲近,可不是凭空来的,根儿就在历史里扎着,后来又跟着时代变迁慢慢沉淀、调整,最后变成了如今这份清醒又尊重的眼光。   新加坡刚立国那会儿,华人占了七成多,街上的汉字招牌、茶馆里的闽南话,连吃的肉骨茶都带着潮汕味道,咱们心里总觉得这是“远在南洋的自家人”。   这份亲近最硬核的支撑,是抗战时期结下的生死情。当年国内战火纷飞,南洋华侨硬是成了后方最坚实的后盾,新加坡就是这些侨胞的核心聚集地。   那时的侨领陈嘉庚在新加坡振臂一呼,国家之大患一日不除,国民之大责一日不卸,立马点燃了800万南洋华侨的抗日热情。1938年成立的南侨总会,把原本分散的侨胞拧成一股绳,捐款、捐物、派机工回国,成了国民政府外汇收入的主要支柱。   仅1939年一年,南洋华侨捐款就达1.8亿法币,占当时国民政府军费的三分之一。   最让人动容的是3200多名南侨机工,他们放弃南洋的安稳生活,开着卡车在瘴气弥漫、敌机轰炸的滇缅公路上抢运物资,45万吨军需品就是这么一点点送往前线,超千人永远长眠在这条“血线”上。   陈嘉庚后来访问延安,看到共产党人的质朴作风,留下“中国的希望在延安”的断言,这份跨越山海的赤子心,让中国人对新加坡的好感又深了一层。   改革开放的春风一吹,这份“自家人”的亲近感里,又多了实打实的敬佩。咱们刚打开国门搞建设时,新加坡已经从弹丸之地变成了国际金融中心,干净的街道、高效的政府、廉洁的社会,怎么看都让人佩服。   这种敬佩不是空泛的,有领导人出访的亲历为证。1978年11月,74岁的邓小平把新加坡作为当年出访的最后一站,短短两天行程里,他跟李光耀推心置腹,专门打听发展经验。   那时咱们学新加坡是真刀真枪。苏州工业园就是最实在的合作成果,新加坡把裕廊工业园的管理经验、招商模式毫无保留地传过来,从规划到招商,甚至连园区工作人员的培训都一手包办。   刚开始咱们没经验,新加坡专家带着团队一点点教,帮着把“亲商”理念落到实处——当年园区里“一门式服务”的创新,让企业不用跑断腿就能办完手续,这在当时的中国可是新鲜事。   看着同为华人主导的社会能发展得这么好,不少人觉得这证明咱们华人搞经济就是行,情感上自然越走越近。去新加坡旅游的人回来总说,在那儿既像出国又像没出国,买东西不用换脑子,连问路都能碰上说普通话的店员。   可来往多了,那份“同胞滤镜”慢慢就淡了。最先让人清醒的是南海问题上的分歧。新加坡明明对南海没有主权诉求,却总在国际场合提所谓“国际规则”,甚至在仲裁案后公开支持裁决结果,还高调欢迎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   文化上的距离也渐渐显现。咱们总以为新加坡该是“中华文化的海外传承地”,可实际上新加坡早把英语定为第一教学语言,华文成了第二语文。   李光耀晚年虽呼吁重视华语,说“不学华语会吃亏”,但年轻一代的新加坡华人,大多习惯用英语交流,对中国的历史文化也没那么熟悉。   真正的祛魅,其实是明白“国家利益永远优先”。新加坡夹在大国之间,走“平衡外交”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发展,这无可厚非。   就像2025年美国推出全球关税政策时,新加坡虽对被加征10%关税感到失望,但即便有自贸协定撑腰,也没选择反制,而是转头去和美国协商,担心报复性关税会增加本国企业和消费者的成本。   这种现实选择,本就和咱们的同胞期待不是一回事。苏州工业园的合作也是如此,咱们看重情感联结,新加坡更看重经济利益,这些年园区从引进来变成双向融,香港的科创项目借着平台落地园区,园区企业也通过新加坡走向东盟,本质上都是利益的精准对接。   现在再看新加坡,中国人的心态平和多了。不再把它当“海外亲戚”,而是看作一个值得尊重的主权国家。佩服它在弹丸之地搞出国际金融中心的本事,认可它廉洁高效的治理经验,也理解它在大国之间求生存的无奈。   那份抗战时期的情谊没忘,陈嘉庚的铜像在厦门立着,南侨机工的纪念馆里人来人往,只是这份情感不再绑架对国家关系的判断。   这种认知转变不是情感变淡了,而是咱们自己的国家越来越强,心态越来越成熟。从前总在“同胞情”里找认同,现在明白国与国之间最好的关系,从来都是彼此尊重、各取所需。   就像现在去新加坡,没人再纠结“是不是自家人”,而是会安心地吃碗海南鸡饭,认真看它的城市管理,把该学的学过来,该合作的谈明白——这才是最踏实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