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了副总理,给自家捞过一分钱好处没?” “他走了,连个灵棚都容不下吗?” 就这两句话,掷地有声。问话的,是当年大寨的“铁姑娘”郭凤英。 1986年3月,山西大寨的风还裹着刺骨的寒意,村口老槐树下刚搭起的简易灵棚,蓝布遮顶,木板架着一张黑白遗像,照片上的人面容黝黑、笑容朴实,正是大寨人的“永贵大叔”——陈永贵。几名县干部踩着冻土赶来,身后跟着扛工具的工作人员,语气生硬地通知村民:“赶紧拆了,影响不好,不符合规定。” 话音未落,郭凤英就攥着拳头冲了上来,她头发花白,双手布满老茧,身上还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棉袄,梗着脖子把两句话砸在众人面前,眼神里的愤怒与委屈,让在场的人都不敢应声,连风都仿佛停了下来。 郭凤英不是随口发问,这两句话里,藏着她跟着陈永贵战天斗地十几年的亲眼所见,藏着大寨人对陈永贵掏心掏肺的感恩,更藏着一个普通农民对“公道”最朴素的坚守。今年50多岁的郭凤英,是大寨“铁姑娘队”的核心成员,1963年大寨遭遇特大洪灾,七成房屋被冲垮,梯田被泥石流掩埋,全村人连温饱都成了问题,是陈永贵带头喊出“不靠天、不靠地,全靠自己两只手”,而18岁的郭凤英,跟着其他姑娘们挽起裤腿、扛起锄头,和男社员一起修田埂、垫土地、挖水渠,白天在工地上啃窝头、喝冷水,晚上睡在临时搭起的草棚里,手上磨出一层又一层血泡,却从没喊过苦。那些年,她看着陈永贵天天泡在田埂上,比任何社员都干得卖力,看着他把大寨从“七沟八梁一面坡”的穷山村,变成能上交公粮、能让村民吃饱饭的模范村,也看着他从大寨的领头人,一步步走进中南海,成为国务院副总理,却从来没变过农民的本色。 没人比郭凤英更清楚,陈永贵当副总理,是真的“当官不发财”。1975年,陈永贵当选国务院副总理,可他的户口依旧留在大寨,挣的还是大寨中等劳力的工分,每月中央给的36元补助、山西给的60元补贴,就是他在北京的全部生活费。他在北京住的是普通宿舍,没有特供住房,没有专车接送,每天上下班要么步行,要么坐公交车;穿的还是大寨的粗布衣裳,头上依旧裹着白毛巾,抽的是三毛钱一包的劣质烟,连开会时喝的茶水,都要自己付两毛钱。有一次,郭凤英跟着大寨代表团去北京看望他,发现他的宿舍里没有像样的家具,餐桌上摆的还是窝头、咸菜,和在大寨时一模一样,她忍不住问:“永贵大叔,您当了副总理,怎么还过这日子?” 陈永贵笑着摆手:“我是农民出身,住惯了土坯房,吃惯了粗茶淡饭,当官不是为了享福,是为了多为老百姓干事。” 陈永贵对自己“抠门”,对家人更是“苛刻”到不近人情,这一点,郭凤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的二儿子陈明善在部队表现优异,部队准备提拔他当干部,陈明善写信给父亲求助,陈永贵却直接给部队发去电报,坚决反对:“不能搞特殊,按规定来,我儿子不能例外。” 最后,陈明善当了一辈子普通工人;山西当地政府偷偷把陈永贵全家的户口迁到北京,想让他家人沾点光,他得知后大发雷霆,硬是把户口迁回了大寨;他的女儿、女婿,都是大寨的普通社员,靠自己的工分吃饭,没有因为父亲是副总理,得到过半点特殊照顾。有村民私下跟郭凤英念叨:“永贵当了这么大的官,咋不给自家孩子安排个好工作?” 郭凤英总是直截了当反驳:“他要是想捞好处,早就捞了,可他心里装的是大寨,是全国的农民,不是自己的小家!” 所以当有人质疑陈永贵时,当县干部要拆灵棚时,她才敢拍着胸脯发问:“他当了副总理,给自家捞过一分钱好处没?” 而“他走了,连个灵棚都容不下吗?”这句质问,藏着大寨人对陈永贵最深的亏欠与感恩。1963年的洪灾过后,大寨颗粒无收,上级送来救济粮,陈永贵却拒绝了:“救济粮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咱们自己动手,就能把石头山变成粮田。” 那段日子,陈永贵每天天不亮就上工,天黑才下工,带头扛着几百斤重的石头垫地,手上的伤口反复化脓,却从来没休息过一天。郭凤英和铁姑娘队的姐妹们,跟着陈永贵一起,把“三跑田”(跑水、跑土、跑肥)改成了保水保肥的梯田,把荒山秃岭种上了玉米、高粱。第二年,大寨不仅实现了自给自足,还向国家上交了20万斤公粮。那些年,陈永贵心里装着每一个大寨人,老农郭满山摔断腿,是他背着下山去医院;村民家里没粮食,是他把自家的口粮送过去;村里的水渠要疏通、梯田要修坝,这些事他都亲力亲为,直到临终前,他还在念叨:“大寨的田,不能荒;大寨的人,要好好过日子。” 大寨人从来没忘记,是陈永贵带着他们摆脱了贫困,是陈永贵让大寨这个穷山村闻名全国,让他们挺直了腰杆。所以陈永贵去世后,村民们自发凑钱,在村口搭了个简易灵棚,想让乡亲们再送他最后一程,想让他再看看自己奋斗了一辈子的大寨。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心愿,却被以“不符合规定”为由要求拆除。郭凤英看着灵棚里陈永贵的遗像,想起那些一起开荒修田的日子,想起他廉洁奉公的模样,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