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可怜的发小，丈夫出轨被她发现了，她大闹然后被丈夫家暴，当时未留下家暴证据，之后经常吵架。发小咽不下被打的气，多次拿剪刀或者刀对着丈夫，丈夫报警，派出所，村委会几次调解都不过，认定发小有危害他人安全的行为。 我和她从小住对门，穿一条开裆裤长大。 她家客厅墙上挂着婚纱照，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现在月牙尖上落了层灰。 上个月十五号，她给孩子洗校服，从丈夫西装口袋里摸出张电影票根，座位号是情侣座，旁边的名字不是她。 那天晚上他回来，她把票根拍桌上，他没说话，直接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她撞在电视柜上，遥控器掉下来砸到脚，脚趾甲盖当时就紫了。 她哭着想去拿手机，被他按住手，直到凌晨三点他才摔门走，留她一个人在碎玻璃碴里坐了半宿。 左手腕上的淤青还没消，右手就摸到了抽屉里的剪刀。 那天下午她在厨房择菜，听见他在卧室打电话，说“那娘们儿最近管得严”。 她攥着剪刀走到卧室门口，门没关严，看见他对着手机笑，那笑容她好久没见过了——比刚认识那会儿还甜。 警察第一次来是上周二，她举着剪刀站在客厅中央，他缩在沙发角落喊“杀人了”。 警察把剪刀收走，问她为啥动刀，她张着嘴说不出话，眼泪把胸前的围裙都打湿了。 没人看她额角的包，也没人问电视柜上那摊没擦干净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村委会调解那天，她丈夫掏出手机，给主任看她举着水果刀的视频。 视频里她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得像兔子，可没人知道拍视频前半小时，他把她推倒在茶几上，磕破了膝盖。 主任叹着气说，都是一家人，别把事情做绝了，她咬着嘴唇没说话，指甲掐进掌心。 她现在住我家客房，晚上总做噩梦，喊着“别打了”。 昨天我给她煮面，她盯着碗里的荷包蛋发呆，说以前他总给她煎糖心蛋，现在看见蛋黄都觉得恶心。 妇联的人来了，教她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先拿手机录视频，再去医院验伤，别光顾着哭。 警察后来私下跟我说，她丈夫手机里存着七八段她持刀的视频，最早一段是半个月前拍的。 可他手机相册里，连一张她的照片都没有，更别说她被打后去小诊所开的药单了。 你说，要是那天她没忍住，在他第一次动手时就报警，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上周三傍晚，她收拾行李想回娘家，在衣柜最底层翻出件旧毛衣——是刚认识时他给她织的，针脚歪歪扭扭，她当时还笑他手笨。 毛衣领口磨出了毛边，像她心里那些没说出口的委屈，一圈圈缠得人喘不过气。 今天我路过她家楼下，看见那张婚纱照还挂着。 玻璃上的灰被雨水冲开一道印子，像有人哭过的泪痕。 风一吹，相框晃了晃，照片里的她还在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像蒙着层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