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一对干部夫妻被带走,临走前他俩将保险箱的钥匙塞到了47岁保姆手中,红着眼眶说:“高姐,6个孩子和这个家就交给你了!”10年后,这对夫妻回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那年夏天,山东某县,刘致台刚被定为“走资派”,当晚被造反派带走。妻子许曼云没吭声,只把那串钥匙放进高玉清手里。
高玉清站在门口,不知往哪看,眼前六个孩子围在一起哭,最小的才三岁。
没人指望她留下。她是农村来的保姆,六年前因为家中变故才进城。1961年,她丈夫得病去世,儿子在饥荒中没挺过来。村子里的人劝她另嫁,她却自己背包去了县里。
后来经人介绍到刘家做事。
开始是打杂,后来看孩子,收拾屋,慢慢就像是家里人。
邻居议论说她傻,连个血缘都没有,还搭进去十年。那段时间,她白天做饭洗衣,晚上挑灯给大孩子缝补衣服。遇上紧日子,就去供销社扫地换点粮票。
她把能卖的首饰全卖了,老家的棉被也扛来了。1971年冬天,四娃发高烧,医院不敢收。她自己熬姜汤,背着孩子去街边买退烧粉,天黑才回来。
她不识几个字,却坚持让孩子们读书。有人说别傻了,反正也是黑五类的孩子,将来也难有出路。但她不听。她每天把最小的背在身上,送另外五个去学校。
衣服破了缝上,书包破了打补丁。
1974年,大女儿因为“出身问题”被推荐上技校被取消,高玉清跑到县教育科求情三次,第三次哭了,才得来一次复核机会。
那年过年,她给每个孩子做了一个红枣发糕,用的是街边换回来的两斤面。孩子们吃得高兴,她却一个没碰,说自己牙不好。
那十年,刘家的户口、口粮、供暖、户籍审查全靠她应对。有人告她藏有“黑材料”,也有人怀疑她图刘家什么。
1976年10月,刘致台被组织平反。1976年底,他带着许曼云回家,推门那一刻,看到六个孩子围着高玉清在做年夜饭。灶台干净,地上是她亲手铺的炕毯。
孩子们一个个长高了,穿得整齐,说话有规矩。
许曼云一下子扑过去,紧紧握住高玉清的手,那只手满是老茧。
后来,刘致台恢复工作,许曼云进了妇联。六个孩子长大后,逢年过节从不缺席,一口一个“高娘”叫得亲。
她晚年在刘家养老,住的是原来许曼云的屋子。街坊们都说:“这才是有恩有义的活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