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帮妯娌带了 12 年孩子，没帮我一天。我怀老大那年反应特别大，吃什么吐什么，瘦得只剩八十多斤，老公要上班，每天早上出门前给我煮点粥，中午我只能自己对付。有天实在撑不住，给婆婆打了个电话，想让她来住几天，哪怕帮我洗洗碗也行。婆婆在电话里说，妯娌家老二刚上幼儿园，早上送晚上接，还得给孩子做辅食，走不开。 婆婆给妯娌家看了十二年孩子，一天都没到我这儿搭过手。 我怀老大那年，反应大得邪乎，吃口苹果能呕到胆汁都出来，瘦得脱了相，上秤一量才八十来斤。 老公在工地上班，天不亮就得走，每天早上五点多起来给我熬锅白粥，盛在蓝花瓷碗里温着，他走了我就靠着床头，一口一口抿到中午。 中午没人管，有时候啃个干馒头，有时候就饿着。 有天实在扛不住了，下午三点多，胃里空得直抽抽，扶着墙挪到客厅，摸起桌上的座机给婆婆拨号。 电话响了五声才接，那头背景音吵吵嚷嚷的，好像有孩子在哭。 我刚说“妈，您能不能来住两天”，婆婆就打断我：“老二刚上幼儿园，我早上七点送过去，下午四点半得接回来，回来还得给孩子做鸡蛋羹——走不开啊。” 我攥着听筒，指节都发白了，想说“哪怕就帮我洗洗碗呢”，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那时候我就琢磨，都是她的孙子，妯娌家老大带到小学，老二又接着管，我这儿肚子里揣着的，就不是她的后人了？ 后来妯娌跟我聊天，说那几年她男人做生意赔了钱，天天躲在外头不敢回家，婆婆是怕她一个人撑不住才没日没夜帮衬着——这话我信，可心里那点委屈，还是像根小刺，时不时扎一下。 从那儿以后，我再没跟婆婆开过口。 月子里是我妈来的，孩子夜里哭，我妈抱着在地上走，脚后跟都磨出了茧子。 老大三岁那年发高烧，我背着他往医院跑，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路上滑，摔了两跤，孩子搂得紧没磕着，我膝盖青了一大块。 就这么自己扛着，倒也把两个孩子拉扯大了，老大上了大学，老二今年也上初中了。 现在跟婆婆见面，客客气气的，她给我递水果我接着，她夸孩子我应着，就是掏心窝子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前几天收拾老房子，翻出那个蓝花瓷碗，碗沿磕了个小豁口，里里外外洗干净，盛了半碗小米粥，坐在阳台的小马扎上，看着楼下放学的孩子，忽然就想起那年早上，老公蹲在厨房灶边，用勺子搅着锅里的粥，说“慢点喝，别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