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都70岁的人了，还时不时的只想过夫妻生活，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你说这叫什么事儿上周六下午我正收拾孙子玩乱的积木呢，他就从背后贴上来了，胳膊往我腰上一搂，那声音黏糊糊的：“老婆子，孩子们走了，咱歇会儿呗？”我手里的积木 “哗啦”掉地上两块，没好气地拐他一胳膊肘：“歇什么歇？刚送走人你就来劲儿，也不怕闪着腰！”他嘿嘿笑，也不躲，就那么贴着，跟块牛皮糖似的。 我跟老伴儿过了四十多年，他今年整七十，按理说该像老座钟似的慢悠悠晃，可他偏不，隔三差五就冒出点“年轻人的心思”，说出来都怕街坊笑话。 上周六下午最典型，刚把孙子的积木箱子归拢到墙角，他就踩着拖鞋“啪嗒啪嗒”从里屋出来了。 我正蹲地上捡散落在沙发缝里的积木块，后颈突然蹭到片温热——他从背后贴上来了，胳膊往我腰上一绕就收紧，肚子贴着我后背，那分量压得我膝盖弯差点打晃。 “老婆子，”他嗓子眼里像含着块糖，黏糊糊的，“老大带孩子走了，厨房碗也刷完了，咱上里屋躺会儿？” 我手里那块三角形积木“啪嗒”掉地砖上，棱角磕出个小印子，腾出右手拐他胳膊肘，劲儿没使大，可声音绷着：“躺什么躺？刚送走人就折腾，也不怕闪着老腰！” 他也不躲，胳膊松了松又箍紧，下巴搁我肩膀上蹭，胡茬扎得我脖子痒：“躲什么？年轻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那年在玉米地掰棒子，你还主动牵我手呢……” “呸呸呸！”我没等他说完就红了脸，伸手去掰他手指头，“老没正经的，那会儿你才三十，现在孙子都上小学了！你说这把年纪了，他怎么就不能安生点？孩子们在时装得一本正经，门一关就露原形！” 地上的积木被我们俩踩得“咯吱”响，有块长方形的被他脚后跟碾得翻了个身。 其实我也不是真生气，就是觉得这把年纪了该有个“老样”——早上一起去早市买豆腐，他挑拣我付钱；中午他坐藤椅上看报，我在厨房择菜；晚上并排坐沙发上看电视，广告时间递杯热茶，多安稳。 可他偏不，总在这些安稳里戳个小窟窿，比如趁我包饺子时从案板边偷捏我手，捏完还得放鼻尖闻闻；或者半夜翻身把脚搭我腿上，冰得我一激灵，他倒嘟囔“还是老婆子暖和”。 有回跟老街坊张婶聊天，她说她家老伴儿退休后天天闷头下棋，俩月说不上十句话，末了叹口气：“你家老的黏人是福气，总比俩哑巴强，我家那位现在连我生日都记不清了。” 我当时没接话，心里却咯噔一下——去年冬天我住院，他在病床边守了七天，夜里帮我翻身，手笨得把暖水袋都碰掉了，可眼睛熬得通红，一句抱怨没有，就盯着输液管说“滴快点你就能早点回家骂我了”。 那天下午最后还是依了他，把积木扫到墙角，他牵着我往卧室走，脚步倒是慢，手却攥得紧，指节都发白，像怕我跑了似的。 躺下后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就从背后抱着我，下巴搁我发顶，呼吸热乎乎喷在头发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老婆子，我就是怕，怕哪天醒了你不在身边，想抱都抱不着。” 这话让我鼻子一酸，想起刚结婚那会儿他也是这样，下工回来不管多累，都得从背后抱我一会儿，说是“充电”。 现在想想，他那些“不正经”的心思，哪是为了夫妻生活，不过是老了怕孤单，想找个由头跟我亲近亲近，就像小孩子怕黑要攥着大人衣角。 这两天我学乖了，他再黏过来，我不躲也不骂，就把手里的活儿递给他：“帮我把菜篮子拎到厨房去，弄完了再跟你算账。” 他立马眉开眼笑接过去，脚步都轻快了，嘴里还哼着年轻时爱唱的老歌，跑调跑得没边儿，可听着听着，我手里择菜的动作也慢了，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原来夫妻过到这份上，哪有什么“该不该”，不过是你闹我笑，你黏我应，日子在这些磕磕绊绊的亲近里，才活得像团有温度的棉花，软乎乎的，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