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找摆摊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却以他戾气重、别着折叠刀为由拒绝,说不是所有钱都能挣。小伙子攥着口袋里的二十块钱,脸瞬间涨红,伸手就从后腰摸出那把黑色折叠刀,“啪” 地一声弹开刀刃。夜市的路灯照在刀片上,反光刺得人眼睛发疼。“你少胡说八道,我就是想算能不能讨回被欠的工钱,带刀是为了防身。” 他往前凑了半步,阴影笼罩住算命先生的小摊,摊位上的罗盘指针还在微微打转。 夜市口的马扎刚坐稳,穿蓝布衫的算命先生就摆摆手,二十块钱的卦金推回来时,竹蜻蜓似的罗盘还在木桌上转。 “你这钱我不能挣。”先生指尖敲了敲桌面,“戾气裹着刀光,我这小摊子镇不住。” 穿夹克的小伙子手心里攥着那张被汗浸软的二十块,脖子根都红透了——他从工地出来时,工头的话还在耳朵里打转:“要钱?等着。” 他没说话,反手就从后腰摸出那把黑色折叠刀,“啪”一声,刀刃弹开的脆响惊飞了旁边烧烤摊的麻雀。 路灯的光斜斜切过来,刀片上的反光晃得人眯起眼,他往前凑了半步,影子把小摊上的“铁口直断”木牌都盖住了。 “我带刀是防身!”他声音有点抖,“欠了三个月工钱,上周去讨还被推搡,不带这个,下次是不是得躺医院?你倒说说,我不算能不能讨回钱,难道算我会不会被揍?” 先生没接话,从竹篮里摸出个干硬的馒头,掰了半块递给摊边的流浪狗,“不是所有上门的钱都能挣——去年有个后生,也是揣着刀来问姻缘,结果当晚就把人捅进了医院,我这老眼,见过的血光够多了。” 他攥着刀的手松了松,刀刃在掌心硌出一道白印。 其实出门前他对着镜子练了好几次,怎么开口讨钱,怎么忍住不发火,可工头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还有同宿舍老李被欠薪后老婆闹离婚的事,像根刺扎在心里——不带点东西壮胆,他怕自己连讨钱的门都不敢再踏。 “啪嗒”一声,折叠刀被他合起来塞回后腰,二十块钱被他轻轻放在罗盘旁边,“对不住,师傅。” 先生把钱推回去,“明天去劳保局问问,比带刀管用。” 他没再拿钱,转身往公交站走,夜风把夹克吹得鼓起来,像只泄了气又慢慢鼓起来的气球。 走远了回头望,算命摊的灯还亮着,木桌上的罗盘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指针安安静静指向东北方——那是劳保局的方向